笔趣阁

【天堂很远又很近】【转】

笔趣阁 2023-03-20 10:10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028aab.com
天堂很远 又很近   在公公没有去世之前,我一直固执地认为——人的生命力很顽强,就如同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野草,但自从公公被确诊为肺癌晚期,并很快去世之后,我不得不相信——人的生命原来是如此的脆
天堂很远 又很近

  在公公没有去世之前,我一直固执地认为——人的生命力很顽强,就如同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野草,但自从公公被确诊为肺癌晚期,并很快去世之后,我不得不相信——人的生命原来是如此的脆弱。

  公公被医院确诊,还是去年年底的事,离过年不到一个月,当时我们都瞒着公公,只说有炎症要住院打消炎针,并从住了一个星期的县中心医院转到了市中心医院的肿瘤科。公公不识字,起初也信以为真,因为在那之前的一个多月里,公公因为一次感冒久咳不愈,还和婆婆在当地的乡镇卫生所住了一个多星期,也拍了片,说无大碍。但结果却是久不见好,甚至变本加厉,才不得不去县医院。

  转院之后,公公被确诊为肺癌晚期,医生原话是:好,可能两三年,不好,也就半年。我当时甚为怀疑,因为公公在医院开始化疗的时候,一边打点滴,一边还不时地和同房的病友有说有笑,等点滴打完,然后步行去小姑子家吃饭,晚上再回医院休息,看上去并无任何异样,我还怀疑过医生是否弄错,并再一次心存侥幸。因为早在十年前,公公就曾被检查出来过喉癌,但经过一段时间的住院治疗,很快就同正常人无异,并且一直健康健康,直到再次躺进医院。

  一个疗程的化疗结束了,公公和婆婆也回到乡下的老家,我也很快放假,并带着女儿一起回婆婆家过年。而老公因为工作的缘故,大年三十都没能休息,家里只有我和女儿俩个人陪着公公婆婆过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过完年,公公到医院复查,紧接着又进行了再一次的化疗。跟上一次住院比起来,公公这一次略微显得消瘦,神情也稍带疲倦。那天我和女儿去医院看望,去的时候只有公公一个人躺在床上打点滴,看上去也有些疲乏。我女儿八个月大的时候被婆婆带回乡下一直生活到二岁零三个月我才把她接来,再加上女儿从小长得也惹人爱,因而和爷爷奶奶很有感情,尤其深得她爷爷的喜爱,如同心肝宝贝,恨不得天天捧在手心。公公见我们进去,很是高兴,好像身上的病一下子好了许多,神情也变得轻松,笑着和女儿说话。而我有点惊讶,问婆婆去哪了。公公先是用手指了一下头下的枕头,再说自已晚上枕着有些发烧,婆婆出去买凉枕去了。

  化疗很快又结束,公公和婆婆也再一次回到乡下,而我们和小姑子他们一家,基本上是每个星期都回去,因为路程并不远,开车也就半个多小时。虽说公公已经被医生判了“死刑”,但我还是心存幻想,以为奇迹会再一次降临。因为刚回去的那段时间,公公并没有多大的不同,饭照样吃得津津有味,说话的嗓门也照样是那么的高。但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公公的身体状况也明显一天不如一天,而这前后,只不过短短三四个月的时间。

  公公幼年极为家贫,因而是倍尝艰辛,长大成人之后,勤俭持家,辛勤劳作,其艰苦又而繁重的程度很多人难以相比。老公兄妹三人都不在家,因而公婆家人口少,田地就少,再加上又种了一些果树,可耕种的田地也就少之又少。但公婆从未让自己的手脚闲着,想方设法开垦别人不屑一顾的荒地,种上桔子、桃子之类的果树苗贴补家用,又种上蔬菜、瓜果之类的,每到季节,我们回去一次就跟搬家一家,车子里塞得满满当当。

  公公还不满六十六岁,这个年龄对于大多数城里人而言,也许早就退休在家颐养天年,但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身力气百身汗的农民来讲,不到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那一天,是永远不会让自己歇息下来的。但辛勤劳作了一生的公公,大概自己也没有想到,面对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田地,自己会这么早就有心而无力。

  公公在种地之余还是个喜欢栽花弄草之人,因而走廊前面的两边也栽种了一些,除了还没有到季节的栀子花和菊花之外,还有已经盛开的玫瑰红、铁绣红以及粉白的月季花,那朵朵如碗口般大的花朵耸立在枝头,煞是好看。只有分别立于大门口两边的大黄杨有些可惜了,尽管也是青翠浴滴,但没有经过认真的修剪,长得有些杂乱无章。在公公没有生病之前,它们可是被修理得团团圆圆的,不亚于专业人士。飘来淡淡幽香的桔子园里,绿的叶,白的花,也配得十分好看。

  那时的公公,不但被癌细胞折磨得日渐消瘦,就连当初拿来当借口的心脏也的确出了问题,再加上胸腔严重积水,不但呼吸不能自如,就连走路也开始甩不开脚,只听到鞋底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有次我们回去,公公坐在堂屋的躺椅上,老公和他妹夫坐在一边陪着说说,我一个人站在大门口的走廊上看着门口两边生机盎然的花草以及门前自家那青翠浴滴的桔子园。公公是个情趣很丰富的农民,在种地之余还喜欢栽花弄草,因而走廊前面的两边也栽种了一些,除了还没有到季节的栀子花和菊花之外,还有我叫不出名字以及已经盛开的玫瑰红、铁绣红以及粉白的月季花,那朵朵如碗口般大的花朵耸立在枝头,煞是好看。只有分别立于大门口两边的大黄杨有些可惜了,尽管也是青翠浴滴,但没有经过认真的修剪,长得有些杂乱无章。在公公没有生病之前,它们可是被修理得团团圆圆的,不亚于专业人士。飘来淡淡幽香的桔子园里,绿的叶,白的花,也配得十分好看。

  婆婆说要去地里看看新种的果树苗,公公一高兴,也要跟了去(公婆感情一向很好,平时也总是同进同出), 婆婆见公公有兴致,也笑着同意,但还没走出村子,公公又回来了,喘息地说没力气。

  公公最后还住了一次院,是临去世的前十天左右。也许是对美好世界的留恋,令公公产生了强烈的求生欲望,他自己要求去的。

  那时的我已经不得不相信公公的时日无多,也就天天晚上带女儿去医院看望。那天晚上去的时候,大伯子两口也在,但站了一会就先回去了。公公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外面披了件黑色的外套,耷拉着消瘦的身子坐在病床上,呼吸很急促,还不时传出不堪重负似的哼哼声,整个人看上去无任何起色,显得十分消瘦十分孤独又十分无助!

  坐了一会,公公说要上厕所,我叫女儿去帮着提药瓶,公公连忙摆手不让。从厕所回来,公公慢慢地挪到床上,但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还用手在胸口轻轻的拍着,极为难受的样子。婆婆满脸担忧地问:是不是不舒服?公公无力地点着头,说胸口很闷,过了片刻,公公把手从胸前拿开,喘息了一会,轻声说道:真是要命。我有劲无处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家人都说公公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但我不信,公公是个极其明白之人,也许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公公躺在病床上,打起精神问女儿饭吃好了没有,作业做完了没有,还要女儿听我的话,认真读书,然后就催促我和女儿早点回去。我带着女儿出了病房。婆婆送我们到楼梯口,满脸悲戚,说医生已经说了,公公的病情已经到了晚期,就算华佗再世也无能为力,只能适当减轻一点病人的痛苦。我安慰了婆婆两句,带着女儿回去了。

  我最后一次见到公公,是在公公去世前的一个多星期,我们照例回去。那天因事耽搁了一下,回去的有些晚,公公没有像往日那样躺在堂屋里的竹椅上,而是精神焕发,满面笑容地从灶屋里走出来跟我们说话,其精神之好,声音之大,跟住院时简直是判若两人。难道奇迹真的出现了?我在心里暗自纳闷。

  小姑子看出我的疑惑,把我拉到门外的走廊上,她也不说爸爸,只是附在我耳边轻声说:这个爹爹在回阳。我愣了片刻,但很快反应过来,小姑子指的是回光返照,心里顿时一惊。我还是第一次面对身患绝症的亲人,因而也不知小姑子说的是真是假,也就半信半疑。我们回去的那一整天,公公的状态都极佳,一直都能听到他说话,喘息声也没有,走路也不拖。

  公公去世的日子,比我预想中的来得早,并且多了一份意想不到的惨烈。

  我因为有事,中间有一个休息日没能和老公他们一起回去,正打算再休息时回去,就接到了消息。那天很热,一上班又听说一同事的表弟因为车祸不幸去世(只有三十一岁),正坐在办公室里感叹人像微不足道的树叶一样,说落就落的时候,忽然接到小姑子打来的电话。她还未开口就传来哭泣声,我就明白了一切,当时竟然异乎寻常的镇定,就如同听说公公的病好了一样,但当我挂断电话去跟领导请假时,嗓音已经有些哽咽了,勉强走出办公大楼,泪水再也忍不住,肆无忌弹地流了下来。

  我并不是因为公公的突然去世而特别难过,一想到他躺在病床上痛苦不堪的样子,我反而认为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我难过的是公公临走之前,我和女儿都没能守在身边,而我老公,尽管凌晨接到电话就直接从单位赶了回去,但因为去镇上买寿衣还没来得及回家,公公就走了,这将成为我们终生的遗憾。

  公公生前要求火葬,遗体是第二天送到殡仪馆的,里面的工作人员把公公的遗体抬到火炉前的推车上,先叫我们跪下磕三个头,然后叫我们看公公最后一眼。我上前仔细地看了,公公就跟睡着了一般闭着眼睛,嘴微微张着。最后,工作人员让我们都到外面去等,并把门关上。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关着的门被打开了,送公公的遗体进去的推车从火炉内拉了出来,我站在一旁,还能感受到一股热气,而推车上,只剩下一堆白骨。几天不见,已是阴阳相隔,我这才知道,天堂很远又很近,眼泪不禁又流了下来。人要好好活着,就只能靠自己,医院只是个治标不治本的地方,如果凡事依靠西医,那就只能等死了。哎,命苦的老人啊,现在癌症的发病率越来越高了,环境的污染也越来越严重了,领导人眼里只看重经济发展和自己的钱包,什么食品质量之类的东西完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希望领导么都患癌症,那么他们就知道该做点什么了帮帮顶顶!!支持一下没看完~~~~~~ 先顶,好同志先顶再看..路过,学习下不错不错,楼主您辛苦了。。。不知该说些什么。。。。。。就是谢谢
0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