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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说你不性福]

笔趣阁 2023-01-09 10:31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028aab.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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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南,我会怕。”路晓雾真的开始求饶了,声音都颤抖着,这未知的可怕行为让她负担感倍增,他们就不能有些正常的行为?比如在床上,关上灯,盖上被子,慢慢地压?

  孟易南慢慢移向她双腿根部,慢慢地摩擦着她最敏感的部位。“一会你就没空怕了。”

  全身胀红的路晓雾将头侧向一边,心里的羞怯越来越重。她明明身上还套着睡裙,他也穿戴完备,除了两人身上衣服褶皱过多之外,还真难想像两人刚才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的亲密接触。

  孟易南退开两步,将身上的衬衣慢慢解开,一边解一边用眼神扫过那性感的小女人,她微翘的樱桃在胸前若隐若现,玉白的双腿垂在书桌边,裙摆上撩,只遮到大腿根部,那神秘的幽谷包裹在纯白的小内裤里微微轻颤。光这样看着她,他就热血沸腾,欲望勃发。他仿佛永远也要不够她。

  他褪下所有束缚,慢慢贴进她,勾起她的腿,热源轻触她的敏感,她身体一颤,两腿情不自禁夹紧,却只能紧紧地夹着他的腰。

  孟易南双手撑在她的两边,身体一挺,缓缓进入,她在身下轻喘连连,慢慢包容。

  孟易南十指相扣勾着她双手,带着她慢慢轻动,一点点加深,直至完全没入。路晓雾被他紧扣着,起伏回落,那激烈的撞击将她一次次抛向云端,又轻悠悠地落下来。

  路晓雾只能拼命地忘记被他挑起的所有欲火焚身,心里断断续续地默念着,若众生所有苦生,彼一切皆以爱欲为本,欲生、欲集、欲因、欲缘而生苦……反复念着,直到他在她体内完全爆炸释放,纠缠相拥!她才慢慢昏睡过去。

  孟易南浑身清爽地从浴室走出来,盯着床上满身印痕的路晓雾,脑中不觉跳出钟平今天的一句问话,“你当初是怎么看上路晓雾的?”

  十八,原来,猛男才是真冷感

  孟易南靠坐在办公室里的皮椅,嘴里含着烟,面朝着落地窗,他的眼神投向远方,很远,远到穿透天边的云。

  “你当初是怎么看上路晓雾的?”钟平的话在耳边回荡。

  怎么看上的呢?孟易南缓缓闭上眼,脑中立即跳出了第一次见路晓雾的模样,那么娇羞,那么娴雅,是标准的中国传统小女人。

  *****

  孟易南和路晓雾是相亲认识的。

  那天,孟易南匆匆赶到时,路晓雾和她小姨已经在上岛咖啡里坐了快半个小时。

  “不好意思。”孟易南微欠身,为迟到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快坐。”路晓雾小姨一看男主角终于来了,脸上的紧张才松开。

  孟易南坐在对面,一抬眼,才瞧到今天的女主角,也就是要和他相亲的女人。娇小可爱,这是孟易南对路晓雾的第一印象,一直嘴角轻扬,静静微笑地坐在那儿。

  “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孟易南,她是我外甥女,路晓雾。”小姨非常积极地开始互相介绍。

  “你好,”孟易南一边点头,一边看向路晓雾,她低垂的头微微一点,眼神却还低垂着,她好像更喜欢紧捧着的咖啡杯。

  “晓雾,你也不能老不说话。”小姨推了推路晓雾,尴尬地望向孟易南,“我这外甥女就是太害含羞了。”

  孟易南微笑着不置可否,端着咖啡慢慢啜,现在的纯情女生太稀有了。

  小姨坐了一会,就借故走了。临走时,塞给他两张电影票,孟易南一看心里轻笑,却微笑着接受,这就是所谓相亲的程序。

  *****

  小姨一走,路晓雾更是沉默了。

  孟易南坐在对面,心里不觉纳闷,她不会是因为话都说不清楚才要相亲吧。

  孟易南轻咳一声,“路小姐,你看过我相片吗?”

  孟易南看到路晓雾的眼神明显怔了一下,还是对着那杯咖啡,螓首轻摇,脸颊和耳根好似有些泛红,她脸红了?

  孟易南心里轻笑,“你头都不抬,能知道我的样子?”虽然他是第一次出来相亲,可像路晓雾这样的对象,肯定也相不出什么结果。

  路晓雾脸刷一下全红了,那红完全堪比不小心蹦进沸腾油锅里的大虾,唰唰唰,三下,仅仅三下,就全红透了,连眉毛的颜色都像被根部的皮肤给染红了。

  路晓雾终于羞怯怯地抬起眼望向他,只一眼,那双娇羞的眼迅速垂下。

  这就看完了?孟易南心里再次想笑,这女生有意思!现在是21世纪吧,真的还有如此清纯的绝种女生?为何钟平身边打转的女生怎么一个个豪放得钟平都有些吃不消。

  “我们去看电影吧?”孟易南突然对这次相亲失去兴趣了,陪她看完电影,就当完成任务,不然她回去家人一问,估计会很尴尬。

  路晓雾点点头,乖乖地等他结账,跟着走出咖啡屋。

  *****

  一路上,路晓雾没有开口,只直直地盯着车前窗。

  此时,孟易南才可以透过后视镜偷瞧她的模样。弯弯的眉,弯弯的墨眼,小巧俏立的鼻,配上小巧的樱桃小口,很娇柔的模样,一看就是温顺的个性。

  孟易南心里轻叹,他这是何苦呢?像钟平说的,他如果要结婚,楼下想挤破大门的女人一定暴动,可惜他平时都不给她们机会。

  钟平说他不正常,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就连出去喝酒玩乐,也从来不碰女人。孟易南知道他们奇怪的眼神里传达着什么讯息,一定觉得他是玻璃,因为有好几次钟平特意带他去GAY BAR。

  孟易南想着就好笑,他不需要。不仅不需要男人,也不需要女人。

  ****

  直到坐到电影院里,路晓雾总共和他说的话没超过十个字,“谢谢,好,不麻烦。”这女人除了客套话,难道家里没教她正常交际的话?

  孟易南轻摇头,这样的女生被家里保护得太好,可惜她并没遇到一个好男人,他也不是。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看完了电影,就连影片中最浪漫的男女主角拥吻的一幕,他们仍旧沉默。孟易南是盯着银幕没任何反应,路晓雾是盯着地板不敢有任何反应,她压根不敢看!孟易南对她的佩服越来越深,看来她的害羞不是装的,是真的清纯过度了。

  *****

  从电影院里出来,已经晚上九点多,夜凉如水,看到路晓雾有些轻抖,孟易南脱下西服披在她肩上,虽然他们估计没什么可能,但作为绅士,他不能让她感冒。

  路晓雾的反应却有些激动,迅速地抬脸望向他,脸又红了,“不用,不用。”

  孟易南压着她的肩,没让她脱下来,“这里离停车场还有些远。”

  路晓雾只好窘着红通通的脸,不再抗拒。

  从电影院到停车场得穿过一个地下通道,他来的方向不好转弯,只好将车停在对街的停车场。

  孟易南和路晓雾并排走进地下通道,也许不是周末,地下通道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人上上下下。走到阶梯中段,突然空荡的通道里传来一阵暧昧的声音还伴有些争吵。

  孟易南抬眼一看,一对小情侣紧搂着在斗嘴,这个斗不光说还在做。

  小男生比较强悍,按着小女生的肩,一张还没长毛的嘴就压上去,想强吻。那女生一直在闪躲,细胳膊还在拍打男生,嘴里嚷着,“滚开,滚开,贱人。”孟易南一看就知道了,小两口在斗嘴,女生根本不是想抗拒,只是玩欲迎还拒的把戏。

  单纯的路晓雾就不这样想了,一听到那声音,眼不小心扫过去,脸刹时……完全紫了,见过红得负了极吗?路晓雾当时就是,一张脸涨得发紫,孟易南都担心她的血管会爆出来。

  “她……”路晓雾胀红着脸,却又觉得自己该帮那女生,眼巴巴地望向孟易南。

  孟易南心里轻笑,刚想拉她走,那被强吻的小女生已经狠狠瞪向路晓雾,还口出恶言,“看什么看?没见过?SB。”

  路晓雾被呛得小嘴微张,傻了!孟易南眼一冷,瞪向那小女生,“无知。”

  孟易南轻扶路晓雾的肩继续向下走。可路晓雾被这一吓,灵魂出窍,脚下就开始飘忽起来。

  快走到最下几级台阶时,路晓雾脚下一滑没踩住,连错了两个台阶,整个人就如大木桩一下向地面栽去,路晓雾吓得花容失色,惊叫疾呼“妈啊。”

  孟易南条件反射地手一伸用力揽住她的腰,奋臂一收,想拉住她,却被她的冲力带得整个人也俯下去,他只能臂一收,用力将她抱在怀中,自己整个人当了肉垫接住路晓雾。

  喔……

  喔……

  两人同时面露痛苦之色,尴尬地躺在地上。

  身后传来哄然大笑,那两小鬼在笑他们。

  路晓雾是被这一惊吓傻了,柔软的胸重重地撞在他胸腔上,那结实的肌肉撞得她胸口一闷,痛!手还胡乱地压在他身上,挣扎着想起来。

  喔……

  喔……孟易南紧皱着眉,强忍着身上的痛,她能不能不要再动了!

  路晓雾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西服还搭在她背上,刚好盖住她覆着他的身体,小手好巧不巧正压在他的关键部位,而且她还在乱按,喔……孟易南心里低喘,狠狠地倒抽一口气,MD,他居然有反应了!真是见鬼!

  “别动。”孟易南艰难地憋出两个字。

  路晓雾望着他紧绷的脸,不知所措,他受伤了?

  孟易南深深吸了口气,强忍着身下慢慢抬头的生理反应,“你……慢慢起来。”路晓雾点点头,他一定受伤了。

  她小心翼翼地撑着他的胸口,慢慢起身,腿无意识地还是碰到了他正在悄悄觉醒的欲望。

  孟易南狠狠一闭眼,喔……她终于从他身上起来了。

  孟易南慢慢一翻身,拱腰缓缓起身,该死的,他瞟到下身微微隆起的小包,心里一阵怒咒!它怎么在这个时候苏醒了!

  身边的路晓雾担心地望着孟易南难受紧皱的表情,他不会伤得不轻吧?怯怯地问他,“你……没事吧?”

  孟易南用力抽着气,摇摇头,拼命想压住下面的激动,该挺的时候你不挺,真TMD!

  孟易南夹紧双腿,尽量走得小步些,慢慢地陪着路晓雾走出过道!MD,这时候还让他爬楼梯,强压不下的欲望就那样在西裤里摩擦着到了通道口。

  *****上了车,孟易南从后座扯出一个包,搭在两腿之间,遮住那高突的小包。还好,路晓雾一直担心地盯着他的脸,没往下看,她眼里的害怕隐隐浮现。直到此时,孟易南才能稍微正常地说话,“放心,我没事。”

  路晓雾听他这么一说,紧张的心终于松了口气,直觉地笑了,是最真诚的笑。孟易南瞪着她盈盈绽开的笑脸,身下一紧,心里抽跳,它更冲动了!TMD,TMD,孟易南急急别开脸,打开车灯,直直盯着前方,真是见鬼了!他一晚上到底说了多少个TMD?他无法得知,只知道他现在很尴尬!

  孟易南直到送她到家都不敢看向她,因为他的欲望就那样一路挺拔!

  路晓雾一下车,走进小区的院门,孟易南的车倏地一声驶走了!

  *****孟易南经过一夜挣扎,决定追路晓雾!

  看着路晓雾惊讶地再次坐在他面前,孟易南笑了!

  当钟平知道他要娶路晓雾,吓得从椅子跌下地,“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

  孟易南心里一哼,他懂个P!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对女人有某段时间没反应!这还不是拜他钟平所赐!

  这……始终是他心里难以启齿的痛!

  *****大学里,钟平、卫乐、韩远和孟易南一个寝室。

  大一刚混熟,大二就开始疯狂了。

  除了孟易南,其余三人都谈朋友了。钟平更是其中佼佼者,他的女友一周一个,而且还有女生主动等在门口就为了和他搭个讪。钟平也是来者不拒,不过更偏爱个性活泼的开放女生,与其说开放不如说是豪放。

  十八、九岁的青年哪个不热血沸腾、青春冲动?

  所谓的性教育在大学里更自由了,集体看A片,讨论AV女优女王,趴在楼上比哪个女生的腿更性感。

  钟平更过份,直接带女生回宿舍!

  *****某个夜黑风高的日子,孟易南一辈子都记得那一晚!

  睡到半夜,居然感觉床在晃,孟易南眼微睁,瞪着连着的床板在晃,他就知道了!钟平在办事!他睁开眼,是的,挂在床头的帘子在晃动着,他正想爬起来看个究竟,却听到轻微的喘息声,夹杂着女子低迷的喘息声!

  是钟平的床在动!他一下醒悟了过来,他回来,仔细一听,那女子的呻吟像是校花思思的声音,难道他们?

  孟易南的心跳加快起来,应该不会吧,在大白天的,不过,以钟平的性格,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孟易南悄悄地拉开隔在他与钟平床位的帘子,映入眼帘的是思思一丝不挂地正骑在钟平的身子上,洁白的背部对着孟易南这边,她浑圆白嫩的屁股正对着自己上下起伏着。

  孟易南的血液一下涌上脸庞,钟平正在和思思作爱!

  他心跳得很厉害,第一个反应就是闭上眼,躺下去睡觉,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但思思迷人的喘息与呻吟传了过来,床头在摇晃着,他怎么能睡得下去。

  况且刚才一眼瞥见思思迷人的白花花的屁股,他有了反应。对于思思动人的身子,他心里也早倾慕不已。

  但钟平与思思毕竟是自己的好朋友,要偷看他们作爱,这道德吗?孟易南心里剧烈地斗争着。

  “啊!!”忽然思思低低娇叫了一声,听到钟平的低语:“宝贝,快点!”

  孟易南的下体早已经坚硬挺拔,他忍不住决定要偷窥了。过了这一次,可能以后就没机会看到思思的身子了。

  他暗暗地掀起布帘的一角。

  钟平仰躺在床上,只看见他的双脚伸直,思思还骑在他的身上起落着。

  她浑圆挺翘的屁股上下起落,那两瓣白嫩的臀肉之间,钟平的阳具直挺着被吞入又吐出,钟平的阳具挺大的。她扭动的腰肢多么地苗条纤细。

  孟易南盯着思思的两瓣臀肉中间,想要看思思的密处。

  只见到一些细黑的阴毛长在其间,两片微红的肉片含着钟平的阳具吞吐套坐。一些白色湿湿的液体沾在钟平黝黑的阳具上,思思的肉唇周围也沾了一些。

  “那是思思兴奋时从她阴户里流出的液体!”孟易南双眼冒火。

  思思双手撑在钟平的腹部,她全身赤裸,长长秀发洒落在洁白的背上,细巧的腰肢配合着臀部的起落扭动。钟平的一只手扶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在前面抚弄她的乳房。遗憾的是孟易南从背后看不到她的乳房“唔……唔……唔……唔……”

  思思低低地喘息,象是从鼻子里发出的一样。那呻吟媚人心骨,孟易南想不到思思在作爱时的声音是如此娇媚而令人兴奋。

  “唔……唔……喔……哦……哦……”

  钟平忽然双手伸到后面,抓住思思的两片臀肉,向上提了起来,又往下放落。

  “啊……不要……”思思一下兴奋得差点叫了起来,由于她的两片臀肉被抓开,孟易南看到了她细小的褐色肛门,思思的阴户间已经是湿淋淋的一大片,那些阴毛从已经湿得纠缠贴在一起。

  如此了一会,思思的身子哆嗦起来,孟易南看到她的臀肉都在颤动,急促地喘着气,小小的褐色肛门一下一下地缩动。

  校花思思一下娇软地瘫趴在了钟平的身上,钟平抓住她的臀肉,快速地向上挺动了几次,双腿拉直,也停了下来。

  孟易南看得真的快要喷射了,他的手已经悄悄地伸向自己的下部,握住坚硬的阳具轻轻套弄。

  钟平也粗粗地喘着气,抱着思思。在思思的耳边不知低语什么,只听见思思“扑哧”地一笑,孟易南赶紧把床帘拉好。

  耳边听到好象思思要爬起来,他又悄悄地拉开帘子,看到思思抬起屁股,钟平的阳具软绵绵地从她的臀肉间滑了出来,细黑的阴毛遮住了思思的肉缝。

  她转过身子躺在钟平身边,孟易南终于看到她美好白皙的身子正面,两个丰满的乳房骄傲地挺立在胸前,丰腴修长的双腿间一片湿淋淋的漆黑毛丛。思思不知从哪里拿起手纸,擦拭了钟平的下体,又在自己的双腿间擦拭。

  她和钟平都没注意到孟易南帘子后面偷看的眼光。

  一股腥腥的味道飘了过来,孟易南悄悄地放下帘角。他的阳具还是直挺挺的,偷窥的感觉太刺激了。特别是看到校花思思作爱的情景。如果思思骑在身子下的人是他孟易南的话,那感觉……孟易南隐隐约约地有这个想法,但很快打消掉了。他想到了至今他还没做过爱。不知道钟平是什么时候把校花思思给开苞了的,孟易南胡思乱想着。

  孟易南屏住呼吸,耳边是思思滴滴的娇笑声:“不要啦,还来,噢!!那里…不是啦……对……啊……”

  孟易南想着可能是钟平抚弄思思身上的某一敏感的地方了,该是哪里呢?见鬼了,阳具还是那么硬,再这样下去就撑不住了。

  校花思思与钟平低着声音在说笑着,间或传来思思娇媚的声音:喔……这里啦…快……”

  没多久床又摇晃起来,思思的娇喘呻吟又传过来,飘入孟易南的耳中。这两人又干起来,孟易南实在没法睡了,忍受着阳具坚硬勃起的痛苦,他也不再偷窥了,只想象着思思在钟平胯下娇哼乱颤的肉体,心情澎湃。

  孟易南口干舌燥地舔舔唇,见鬼,他发现下身居然立起来下不去了!

  那断断续续地呻吟声折磨地飘入孟易南的耳中,钟平这死小子,挑今晚回来搞,明摆就是要刺激他,卫东和韩远出去通宵了,不在宿舍里。

  声音越来越大,孟易南感到下身也胀得生痛,手不禁开始握住,慢慢□起来,MD,老子居然要打手枪!孟易南心里把钟平骂了无数次,可是,这个时候打扰他也不行,一个不小心把他给痿了!好,他忍,MD,手下禁不住加快,身体强烈地抖动着。

  连床的钟平激战正酣,根本没发现隔着布帘的他也在忙。

  正当大家都在爽时,悲剧发生了。连床的人运动太过激烈,翻滚再翻滚,一个不小心,翻下了床!

  啊……啊……*……¥·%!¥—*()·%%!¥(—¥)*+—)*#)*)·#—·)一阵痛苦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

  钟平和那个校花连被带人一起滚下了床……那个景象真是叹为观止,两人下身还纠缠在一起,那校花如八爪鱼般紧紧地扒在钟平身上,整个背部□露出来,钟平则被重重地压在身下,还好身下垫着棉被。

  孟易南被他们这一吓,手里的一缩,软了!

  从此,孟易南步入性冷淡时代!原来,猛男才是真正冷感的那一位!孟易南后来一看到钟平询问他是不是GAY的眼神,心里就狂咒,不是你丫我会不举!

  *****而路晓雾却让孟易南轻易找回了男性雄风,他又有感觉了!

  在后来的接触中,孟易南对路晓雾的兴趣与日俱增,甚至她腼腆的保守观念也正合他鄙视豪放女的思想。那次恐怖经历在他心里投下的阴影让他一看到主动的女生,心里就怵,他一定要找一个传统保守女生作妻子!路晓雾符合了他所有的要求,每次看到她在他面前害羞地低垂头,他心里的小恶魔就狂吼,好想看她在他身下红透的模样!

  隐藏了十年的欲望一下爆发出来了,那种可怕可想而知,他一看到路晓雾,心里就蠢蠢欲动。

  孟易南终于在忍了半年之后,将路晓雾娶回家!

  十九,他是……天蝎男

  正当孟易南在回忆恋上小白兔的经历,小白兔却在办公室里被两色女折磨中。

  咦,路晓雾不是该出现在销售部的吗?怎么今天就回部门上班?路晓雾请假了,今早一到公司她就直扑经理室,主动报告从昨晚起就浑身不舒服,上吐下泻,泻得她双腿发软,所以她肯定去不了销售部的露演现场了,经理只好临时指派小方去顶替她的工作,她必须得把自己和小方的工作都接起来。

  路晓雾全部点头应承,她的谎话一半一半,上吐下泻是假,双腿发软绝对是真的。今天如果再到室外呆一天,她一定要去挂点滴,她现在极度嗜睡。

  *****“路晓雾,你几月的?”杨媚儿坐在电脑后叫路晓雾。

  路晓雾趴在桌子上继续装死,好困,好困,她现在就剩下半条命了,腿到现在都是酸的。今天若不是孟易南早上叫她起床的眼神太过……过热情,她真的想继续赖在床上,可是一看到他那样,她的所有精神就来了,十秒之内滚下了床!

  可是现在她就蔫了,浑身就像被机器压过一样,散了架松了零件,她真的可以预见她断气的最终场所,一定是在孟易南那张大床上!她……想离婚,真的想,孟易南这样的男人让别人去消受吧,她怕他!

  “路晓雾,别睡了,起来。”杨媚儿却没放过她,硬是走过来,将她摇醒。

  路晓雾痛苦地睁开眼,美女们,求你们饶我了吧,如果你们昨天也睡不到三小时,现在是不是该趁午休补一下?

  “你老公昨晚又没让你睡觉?”简玉婷也凑过来,将也小脸一捏,哟哟,这双黑眼圈。真是的,这么幸福也不用这样刺激人吧!完全是让她们这些旱鸭子眼红死!

  路晓雾一听,顿时脑子一激灵,双眼猛眼大,“怎么会?我昨晚洗衣服洗得太晚了,洗到两点,他早睡了。”

  简玉婷听她急急地辩白,神秘地一笑,眼里的全是不相信。

  “晓雾,你几月的?”杨媚儿不罢休地问。

  路晓雾怔怔地回答,“1月。”问这个做什么?离她生日还N远呢。

  “几号的?”杨媚儿仍未打算放过她。

  “3号。”OK了吗,她们感兴趣的,她没兴趣,问完请闪人。

  “哦,晓雾是魔羯座的。”杨媚儿得到想要的答案,和简玉婷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路晓雾头大地听着两人在嘀嘀咕咕,“魔羯座,果然超级闷骚,表面没有反应,其实心里早已经激情澎湃。她是不是在家和在外两个样?”

  路晓雾的睡意慢慢被赶跑了,这两人,今天又在研究什么?

  “哇……你好强!”杨媚儿捂着嘴低笑。

  简玉婷则在一旁奸笑,“可惜老娘现在尽碰到软瓜!”

  两人一起搂着奸笑真刺耳,路晓雾彻底被她们影响得醒了。

  “晓雾,过来。”简玉婷一看到她抬起头,赶紧手一伸就向她勾勾。

  路晓雾摇摇头,不能过去,两人一定又在看某些不健康的东西。

  “过来啊,没有你想的那个啦,今天你想看,还没有了。”简玉婷在那边□。

  路晓雾还是摇头,起身就打算出去溜达一下,反正也睡不着了。

  可那两人怎么会放过她呢,主动过来将她一拉,就给架到杨媚儿的位置上。

  路晓雾抬眼一瞧,还好,在看网页,没有,那个什么什么恐怖的。

  “来,晓雾,选一个。”简玉婷用肩一顶她,眼神指指屏幕。

  选什么啊?路晓雾盯着屏幕一瞧,昏倒,果然这两色女就不会做正常的事!她们在做测试题,标题竟是:测测你的欲望指数是多少?

  路晓雾脑子又懵了!

  “快,我们刚才都选了,晓雾你来先。”简玉婷推推她,路晓雾胀着脸,瞪向她们,她不用测也知道欲望指数负100。

  路晓雾极度无奈地被两人压着开始作这种BT测试题。

  结果路晓雾得分仅18分。杨媚儿和简玉婷一看这个分数就开始贼笑,慢慢点开答案页面,大声地念起来了:

  (10—19):圣~~~~~~女!贞~~~~~~男!高尚的情操,飘飘的白衣,认真对待每一天的圣洁少女!海边思念姐姐的心碎男孩!我崇敬你!虽然你有些冷淡!

  路晓雾一看答案脸就通红了。

  “不对不对,晓雾不上网,当然对这些不熟,拿低分也很正常,换一题,这题不准。”简玉婷瞪向杨媚儿,路晓雾一脸无辜,我本来就是这么纯洁的。

  “好,那换塔罗牌,这个超准。”杨媚儿又给选了一题。

  谁是你的合适情人?

  如果你是导演,你想拍一部影片,请问你觉得以下五张牌中,哪张最具故事性?

  1、坟墓跟鬼2、母亲哺乳3、多颜色的人4、大山猫5、女人靠在门边。

  三个都选了,点开答案一看,先看简玉婷的“大山猫”。

  大山猫:你充满野性,适合有俊秀外型和体能的男生。恭喜你,你是典型的外貌协会会员。

  杨媚儿选择是“多颜色的人”。

  多颜色的人:支配欲望高,同时需要很多爱人。你是标准的花心大萝卜。

  而路晓雾选择的“女人靠边门边”。

  哇,两人一看到路晓雾的答案,全部惊讶地瞪向路晓雾,“看吧,我早说她就一大闷骚!”

  路晓雾更是红得脸都冒烟了,天啊,不对绝对不可能,这是什么鬼答案?她不过是看图片上有女人,想着很有故事可讲才选的,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路晓雾的答案是什么呢?

  女人靠在门边:对性着迷停不了,艺术家性格的男生适合你。

  “不要停,不要停,baby,不要停,求求你。”两人开始大笑着模拟暧昧的声音,听得路晓雾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闭嘴,闭嘴。”路晓雾捂着她们的嘴,这两色女要死。

  “原来你也是肉欲的那种,平时还搞那么清纯。”简玉婷悄然大悟地盯着路晓雾,难怪他老公这么爱她,真是看不出啊!

  三人正在大笑胡闹,经理推门进来了,三人顿时哑然怔在当场。

  “大中午的吵什么吵?隔壁都听到你们的声音了。”经理黑着一张脸训斥。路晓雾一听,更是羞得没法见人了,刚才她们叫那么大声。天啊,她怎么就这么不幸认识了这两个极品女人?

  经理训完就走了。杨媚儿和简玉婷一看经理消失,赶紧把路晓雾一搂,“晓雾,教我们几招吧?怎么能把男人牢牢栓在身边?”

  路晓雾双眼一翻,她……现在恨不得将身边的男人踢走,还栓什么栓?可她那张小嘴说出来的话依旧那么温婉,“到楼下右转第三家,进去在第三个货架上自己挑。”

  “挑什么?”两人充满期盼的眼神直直地仰望着路晓雾,果然有绝招!

  “尼龙绳,请认准飞特牌,结实耐用,保证栓了跑不掉。”路晓雾无比认真的传授,她都用这个牌子的绑被子,的确很结实。

  两色女当场扑倒!

  路晓雾慢悠悠地刚要起身,就被色女们扯回去。

  “路晓雾,你太不够意思了。”简玉婷开始鄙视她,怎么可以一人幸福,大家遭秧呢?

  “继续玩。”杨媚儿也瞥路晓雾一眼,又打开个页面。

  “我要看那个,那个,”简玉婷两眼放光,手一指。

  路晓雾又汗了,这两女人怎么除了色就是情,完全色情!

  12星座,哪个星座男生最好色?

  第一名:金牛座。

  金牛座的男生只要看到火辣美女时,虽然脸上表情不动声色,但是他眼中热切的光芒可是活生生的把对方从头到脚剥开来,而且只要听到什么事情都他几乎都本能的往色情方面去想,就看金牛男要不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否则身边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第二名:水瓶座。

  水瓶座的男生平常在维持形象时,绝对是一本正经的绅士模样,但是当他玩开了可是比谁都还要疯还要放,脑中奇怪的思想都一一出笼,对于任何奇怪招数和趣闻都来者不拒

  第三名:天蝎座。

  天蝎座认为爱跟性是一体,当他喜欢一个人时也同时代表他对对方“性”趣盎然,对他而言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环节,不过平常天蝎都是装的一本正经的模样,只有他自己心理清楚,只要一空下来他的思想就往性那方面打转。

  “难怪,我上个男朋友就是金牛座的,一天到晚就光着别的女生的胸和腿。”杨媚儿一脸不屑地低呼。

  “你的还好啦,除了会看别人,至少也会看你啊。我上次那个双子座的,连我使的眼色他都看不出来。”简玉婷重重叹口气,“这年头找个好男人怎么这么难?”

  路晓雾在心里嘀咕,你要的好男人是要在床上好,才大家好吧。

  “晓雾,你老公是什么星座的?”杨媚儿瞟向她,路晓雾晃着脑袋,“不知道。”

  “切,说啊,这还隐瞒?”简玉婷可没打算放过她。

  “我真的不知道。”她又不关心星座,只知道自己是魔羯座的,这还是上学那会同桌告诉她的,她就记住了。魔羯个性闷骚,后来对比了自己,也挺对的,心里想得再多,嘴上却什么也吭不出来。

  “他几月生日?”简玉婷受不了了,这女人估计二十五年都只看教科书,居然连星座都分不清。

  “11月吧。”路晓雾记得他身份证上这么写的。嫁给他后不久,因为他没说,她没问。某天她不小心翻到他的身份证,却发现他的生日刚过了一个月。

  “几号,一次说清楚啊。”杨媚儿不耐烦了。

  “20号。”她们是不是还想问身份证号码,她现在就发短信过去问。

  “哇哇,天蝎座!他老公居然是最性感的天蝎座。”杨媚儿一听就激动了。

  路晓雾被她们激动的表情吓到了,天蝎座?孟易南是天蝎座?

  再一看屏幕上的第三名,赫然是天蝎座。蝎座认为爱跟性是一体,当他喜欢一个人时也同时代表他对对方“性”趣盎然,……果然很准!他除了会用身体和她沟通,什么也不会!

  “晓雾啊,你咋能这么幸福呢?你性趣高涨,居然还能有一个天蝎座的老公来满足你,真是太让人羡慕了!”杨媚儿在一边双眼桃心地望着她,路晓雾,你真是幸福的女人。

  “我觉得他不像天蝎座。”路晓雾明知孟易南就是她们说的那样,可嘴上还是得假正经,如果让这两色女再激动下去,她就毫无隐私可言了。不行,绝对得掰回来。

  “不会啊,我觉得你老公很性感啊。”简玉婷挑着眉说。

  拜托,你哪只眼看出他性感了?路晓雾在心里狂翻白眼。

  两人还想说什么,上班时间已经到了,其他同事陆陆续续回来了。

  *****

  路晓雾终于可以逃回自己的座位上。

  可心里却被刚才她们的话勾起了好奇心,天蝎座的男人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路晓雾偷偷打开百度,搜索天蝎座男人的性格。随手点进一篇,好长啊。她认真地开始研究起来,一条条核对,嗯,和孟易南还真像。智慧、好强、忍耐、妒忌、神秘善变……他就是这样的。

  突然,路晓雾的双眼一睁,孟易南是百分之百的天蝎男

  天蝎座的人拥有过量的激情。但是这些热情不一定是用一种显而易见的方式来表达的。对于天蝎座的人来说,性是一种表达的途径,是蝎子对爱最深切和最崇高的致敬,而不仅仅是肉体上激情的释放。唯有在真爱面前,蝎子那强大的超乎常人的激情和精力才会表现出来,那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加上温情缠绵的表现,实在让人消魂。就这样,蝎子溶化了自己,也溶化了对方。一句话,和蝎子的爱是所有星座中最酣畅淋漓最令人难忘的。

  路晓雾开始背上冒冷汗,看来,真的完了,某人的激情绝对是很强大。她……要是不离婚,这辈子看来是死定了!

  *****

  路晓雾就这样一直忐忑不安地晕到了临下班,突然接到了明娟的一个电话,约她晚上出去吃饭。

  路晓雾犹豫了半天,答应了,她需要冷静一下。

  跟手给孟易南拨了个电话,孟易南一听是明娟,有几秒钟的沉默,最后还是同意了,“早点回来。”

  路晓雾瞪着挂断的手机,心里已经狠狠悔了千百回,当初结婚时怎么没先查一下彼此星座,怎么就摊上了这号色欲男人。她真是太命苦了!

  二十,景经理,麻烦你了

  路晓雾一下班就直奔与明娟相约的地方,金韩宫烧烤。

  点了一大堆吃的,明娟让服务生帮烧,两人就开始慢慢喝着茶聊天。

  “咋了?像没睡醒,这两天很累?”明娟看着晓雾面色不太好。

  “单位事情有点多。”路晓雾不光是身体累,心也累,面对孟易南只做不说的激情,她的心总有很多负罪感。

  “别太拼命了,表妹夫又不是养不起你。”明娟知道孟易南自己开公司,路晓雾没有什么生活压力。

  “在家才无聊。”路晓雾摇摇头,当初她坚持要出去工作,就是怕在家会发霉。反正她也没什么本事,出来随便做什么工作,能打发日子就行了。

  “我倒想放个大假,好好出去玩玩。”明娟轻轻一笑,离婚的事终于办妥了,家人也没再多问。

  “表姐……你会幸福的。”路晓雾心疼地握着明娟的手,诚恳地说了一句。

  明娟明艳一笑,“当然。”她是一个很会对自己好的女人,离婚是因为不想再为不值得的男人浪费下半生,当断立断,重新找寻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

  服务生将大半的东西烤熟后,将火关掉,然后礼貌地请她们慢用,有需要再叫他。

  明娟给晓雾夹一大块肉,“你们感情还好吧?”上次看到表妹夫将晓雾抱走时,那种强烈的保护和独占欲,让她瞠目结舌,这个妹夫比较强势。

  “还好。”路晓雾在心里闷闷不乐,不好她也不敢说。

  “那就赶紧要孩子吧,你是没办法学我的。”明娟轻轻一笑。这个表妹从小到大,都是家族里最听话的,大人说什么,她永远照着做。而她也是大人们拿来训导其他孩子的榜样,记得她妈小时候最常说的就是,你要是有晓雾一半乖,我就省心了。

  “我也想。”路晓雾叹口气,他们这么频繁怎么还怀不上孩子?难不成真是她有问题?

  “想想真好笑,以前我还老担心你嫁不出去。”明娟望着路晓雾秀丽的脸,淡淡一笑。

  “为什么?”路晓雾眼一弯,怎么会呢?“你的个性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被姨妈关家里,而且一见男生脸就红,真不知道表妹夫如何看到你的好?”明娟一想起小时候,心里就一阵感慨。

  “我不好。”路晓雾嘟着个嘴,她如果够好,孟易南就不会只把她当工具,每天折磨她。

  “好好过,看得出来,表妹夫很爱你。”明娟深深地望着她,给她最深的祝福。

  路晓雾望着明娟眼中的笃信,想起下午看到的天蝎男性格,心里直线下坠,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他的爱她要不起。

  *****

  两人吃过饭,聊了会天,孟易南的电话就来了。

  路晓雾无奈地接通,“喂?”

  “在哪儿?”孟易南的声音平缓。

  “金韩宫。”路晓雾一想到他,心里就紧张。

  “还没吃完?”孟易南慢慢地问。

  “刚吃完。”路晓雾抬眼瞟到明娟嘴角的笑。

  “一会儿,我去接你。”孟易南说出目的了。

  “不用,我一会打车回。”她还想和明娟多呆一会。

  “……好,上车给我打个电话。”孟易南交待一声,晚上坐的士要注意安全。

  “好。”电话挂了。

  明娟笑着轻摇头,“他这么紧张你?”

  “他怕我晚上拦不到车。”路晓雾口是心非地回答,孟易南的紧张让她更紧张。

  明娟莞尔一笑,不再作声。

  两人又坐了一会,结了账,走出金韩宫。

  *****

  晚上的市中心,依旧有很多人,公司好像做活动的地方也就在前面不远处。

  两人慢慢散步穿过街,打算各自打车回家。

  “晓雾,不要太压抑自己,心里有话要学会说出来,这样你会更快乐。”明娟轻按着路晓雾的肩,语重心长地说。

  路晓雾一双美目潋潋若水,明娟是了解她的,从小都是,有很多话她从未说,可明娟却看得到,听得见,总会在她最苦恼的时候给她一些指点。

  路晓雾上前轻轻一拥,搂住明娟的肩,“我会的。”她要是能像明娟一样潇洒地活着该多好。

  路晓雾慢慢松开明娟,展开一个明媚的微笑,她不能让家人担心。

  *****

  突然,身边有辆黑色轿车慢慢驶停在她们边上,两人对视一望,都想往后退,让车过去。

  前排车窗突然降下去,里面有人个侧着头叫,“路晓雾。”

  路晓雾一愣,定眼一望,景颢?!

  “要不要送你们一程?”景颢侧着身,冲路晓雾灿烂一笑。

  路晓雾慢慢回过神,回以微笑,“不用了,谢谢。”

  “上来吧,这个点不好拦车。”景颢已经打开车门,走下来从车前绕到她们身边,将后排车门一拉,眼神一挑,请两位美女上车。

  路晓雾尴尬地望望明娟,又望望景颢,不知该如何拒绝。

  “认识的?”明娟更大方些,问晓雾。

  “我是路晓雾的同事,叫景颢。”景颢优雅一笑,主动自我介绍。

  晓雾赶紧点点头,只是同事。

  “那就不客气了。”明娟先行坐进车里,景颢再望向路晓雾,晓雾只好怔怔地钻进车里。景颢关上车门,绕到前门,坐进车里。

  “先到哪儿?”景颢启动车子,透过后视镜望向路晓雾。

  “我住的远,先送我就得绕了,先送晓雾吧。”明娟轻碰晓雾的肩,她才点点头。她要早点回去,孟易南刚才已经打电话问了。

  明娟报了两人的地址。“好。”景颢将车慢慢驶向车道。

  景颢安静地开了一会车,透过后视镜望向路晓雾,“今天怎么没看到你?”

  路晓雾脸红地回答,“今天不舒服,让另外一个同事去顶我了,不好意思。”他是销售部经理,后勤部换人他也关心吗?

  景颢微颔首,关切地问,“现在好了吗?”

  “好多了。”路晓雾看到明娟疑惑的眼神,晓雾不舒服,怎么刚才没吭声。路晓雾尴尬地冲明娟一笑,明娟就了解,路晓雾在装病。

  景颢眼神一扫,心里也大致明了,“才一天就顶不住了,看来今天这个明天也要请假。”眼神微笑地扭头一扫,瞟向两人。

  “小方……应该不会,她有练过拳击。”路晓雾结巴地回答。

  景颢扑哧一声笑了,练拳击和作露演有直接关系吗?

  路晓雾看着明娟一头雾水望着自己,赶紧解释,“这是我们销售部经理,这两天他们部门在作露演,我昨天去帮忙,今天就换人了。”

  明娟慢慢轻笑,晓雾偷懒被逮到了。

  “这位美女是……”景颢收住笑,礼貌地询问。

  “我表姐,季明娟。”路晓雾赶紧介绍,转移转移话题。

  “季小姐好,你表妹挺有意思。”景颢透过后视镜望向明娟,一看季明娟就比较干练,路晓雾有些迷糊。

  “你好,她只是比较单纯。”季明娟微眯着眼,也从后视镜观察景颢的模样,心里开始犯嘀咕,这男人对晓雾有意思?难道他不知道晓雾已婚?

  “晓雾,你给你老公打电话了吗?”明娟提醒晓雾,他老公交待的事,顺便也提醒一下某人。

  “呀,忘了。”路晓雾赶紧掏出手机,“我上车了。”她简单地报备,孟易南也没多问,她将电话挂了。

  明娟一直盯着景颢的反应,他在前面静静地开着车,没有表情。

  *****

  很快,路晓雾家到了。景颢将车慢慢驶进小区,停在路晓雾家楼下。

  路晓雾握握明娟的手,望向景颢,“景经理,麻烦你了。”

  景颢微微一笑,“不客气,下车小心点。”路晓雾点点头,打开车门,下车走了。

  景颢将车慢慢调头,缓缓驶走,继续送季明娟回家。

  *****

  孟易南站在25楼的阳台上,望着楼下慢慢离开的黑色小轿车,眼神慢慢暗下去。

  是谁送路晓雾回来?

  二十一,她第一次拒绝他

  孟易南坐在沙发上,看着路晓雾进门,微笑地向他打招呼。

  他含着烟,淡淡地笑望着她。“累不累?”

  “还好。”路晓雾背着包,打算洗个脸,换身衣服。她心里一怔,又瞟了他一眼,又抽烟了?

  孟易南盯着她平静的脸,跟进房间。

  路晓雾放下包,转身进了浴室,孟易南就靠着浴室门边,看她去掉脸上的妆,将脸仔细地清洗干净。

  孟易南静静地看着,心里思绪万千。

  路晓雾抹净脸,一抬眼,看到镜子里孟易南就那样静静地盯着她。

  “怎么了?”路晓雾怔了一秒,微微一笑,他的表情让人看不懂。

  孟易南慢慢走过来,从背后圈住她,“想你了。”

  路晓雾心里一紧,身体不觉僵硬,他……又来了。她直觉的将头一偏,手慢慢扯开他环在腰上的手,“我想洗个澡。”

  孟易南慢慢松开手,看着她走出浴室,走到大衣橱边拿衣服。孟易南盯着她的动作,好一会才慢慢地走出房间。

  路晓雾将抽屉一关,微扭头望向门口,他居然就这样走了?不像他。

  路晓雾突然觉得好无奈,他不说,她说不出,两人永远都这样僵着,而他总在做一些让她紧张害怕的事,他们这样该如何是个头?

  *****

  路晓雾走进浴室,将浴缸的水慢慢放满,她滴上几滴玫瑰香精,手轻抚柔散,慢慢脱衣滑入浴缸。

  明娟的话又在脑中飘浮,要勇敢说出心里的话,真的可以吗?她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吗?她想离婚。

  离婚,这个话题如果在路家出现,可想而知,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暴。再说孟易南,他这么霸道强势的人,和他能有平和交谈的机会吗?她已经如此明显地对他的需求无度表示抗拒,可是,他依然如故,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

  也许天蝎男天生是这样的个性,这就是他对爱的表达方式。可是,她接受不了,她25年以来的教育都告诫她,要做一个什么样的好女孩。自己无法做到孟易南希望的那种女人,随时随地的拥抱亲吻,激情来时仿佛可以燃烧一切。她不行,这一切都让她心里背上越来越重的负疚感。一想到年少时曾因小小的错而受到的责罚,她就心里发怵。如果让家里知道她婚后就变得沉迷爱欲,她都不敢回家了。

  孟易南这种强烈的爱,让她一想到就紧张,她开始怀念谈结婚前的孟易南。那时的他永远谦谦君子,总是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她,虽然她也会脸红心跳,可那种被关注的感觉还是让她尝到了恋爱的感觉。她喜欢那种淡淡的,有些亲密又有些疏远的相处,在每次分开之后,她会偷偷地想念他。可结婚之后,真正的孟易南就出现了!

  路晓雾将身体向下一沉,将水淹到下巴,整个身体全泡进水里。他的每次挑逗,都让她变得不像自己,她很怕那种失去自我的感觉。她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他。因为,在结婚前一晚母亲才非常神秘地告诉她,结婚了,两人要睡在一起,你就听老公的。嗯,就这一句,路晓雾就听了。结果,一听老公的,才发现自己上当了,他的行为完全超乎自己的想像,他那么猛烈地将她吞噬掉。

  路晓雾用力地甩甩头,该不该勇敢地走出第一步?她陷入了一片混乱。

  *****

  孟易南坐在沙发上,深深地吸着烟,她在抗拒他,虽然不明显,但她那一偏头,让他敏感地感觉到她的抗拒。

  是那个男人?她说和明娟吃饭,怎么会有车专门送她回来。她又撒谎,又为了那个男人撒谎。孟易南胸口闷闷地喘不过气来,晓雾,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吗?

  浴室里一声开门声,路晓雾出来了。

  孟易南将手中的香烟一按,走进房间,看到她湿着发穿着睡袍,坐在梳妆台抹护肤品。

  路晓雾从镜中一看到他进来,明显脸色微怔,快速垂下眼,认真地抹着脸。

  “你表姐自己回去的?”孟易南坐在床边,望着她。

  路晓雾抹完脸,拿起大排梳慢慢梳通湿的发,打算吹一下。“嗯。”

  孟易南盯着她平静的脸,心里的郁闷一点点翻腾,她没有话和他说吗?他走过去,替她拿出吹风机,站在她身后,撩起湿发,打算帮她吹。

  路晓雾怔怔地坐着,不敢动弹,他居然要帮她吹头风?这是第一次。

  孟易南打开吹风机,大手轻拨,认真地吹着她的细发。

  轰隆隆的声音在室内响彻,两人都没开口。他的手就那样自然地拨弄着她的发,感觉轻丝在手中柔顺的滑过,那感觉像抚在她娇嫩的肌肤上,他喜欢。

  孟易南摸摸微润的发,关上吹风机,放在梳妆台上,双手轻按路晓雾的肩,站在她身后,盯着镜中的她。她的脸颊因热风微微泛红,像水蜜桃般娇嫩若水,孟易南手一动,慢慢抚着她的颈项,他又想吻她了。

  路晓雾看着他慢慢俯下的头,心里一紧,颈紧缩,他……总是这样!

  孟易南轻轻地吻着她的脸,为什么她会表现得如此平静?她真的可以做得如此自然?路路,你以前不会这样的,绝对不会。他心里一紧,手不禁怀住她的肩,唇略加重的吻上她的唇。

  路晓雾闭上眼,心里挣扎着,要不要将他推开,她……现在不想,真的不想要。

  路晓雾手一抬,推着他的脸,脸一下别开,“易南,我累了。”

  孟易南盯着她第一次抗拒自己,一动不动盯着她。

  路晓雾心里紧张地再次开口,“我今天不想……”说完,怯怯的眼神望向他。

  孟易南盯着她足足在一分钟,然后,缓缓起身,轻抚她的脸,“好,你先睡吧。”说完,转身走出卧室。

  路晓雾怔怔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紧绷的心稍稍松了,可另种莫名的担心却又浮上来,他居然同意了?孟易南今天没问题吧?

  *****

  路晓雾拉开被子,慢慢地躺在床上,关掉床头灯,静静地听着室外的声音。

  孟易南在书房?应该是,她听得到电脑桌抽板拉开的声音,路晓雾心里松了口气,他去忙工作。

  路晓雾慢慢地放松,陷入睡梦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浅浅的睡梦中被一声关门声惊醒,是防盗门的声音。孟易南出去了?她拉亮床头灯,闹钟指向12点半,她掀开被子,快速走出卧室。

  打开书房的灯,路晓雾怔住了,空空无人,孟易南真的出去了!

  [番外:小白兔养成记]

  路晓雾,十三岁

  路晓雾一脸窘迫地站在路边,不知所措地揪着自己的裙子。一张小脸已经皱得马上就要哭了。

  “同学,需要帮助吗?”一个斯文的男生骑着一辆自行车停在她旁边。

  路晓雾涨红着脸,摇摇头,她……不知该怎么说。

  那个同学一看她的书包紧紧地遮着臀部,心里就明了了,拍拍车后座,“上来,我送你回去。”

  路晓雾咬着下唇,怯怯地瞪着那男生,她不认识他,妈妈说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我也是六中的。”男生掏出口袋里的校牌亮了亮,路晓雾心里的紧张稍稍减少。

  “上来吧,你……这样要赶紧回家。”男生望着她已经胀得通红的脸,有些担心。

  路晓雾绞着书包,犹豫着要不要坐上去,可是,她现在,真的真的好糟。

  从下午起,她就开始肚子剧痛,结果上了趟厕所,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下面流血了。路晓雾吓死了,什么人也没敢说,最后一节课就那样紧紧地缩着腿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可是,即使她不动弹,血还在拼命地流,她一定得病了。

  放学时,她一起身就看到椅子上的淡淡血迹,她赶紧用纸巾擦了半天,手一摸,裙子上有湿湿的感觉,她……弄到裙子上了。她又坐回位置上,等所有人都走了,她才用书包遮住臀部,慢慢走出学校。

  可是,她一边走,一边感觉血慢慢流出来,路晓雾吓得哭了,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最后,她还是让男生送她回家,坐在他车后座上,至少不用担心被人瞧见她的窘样。

  “路晓雾,他是谁?”一进家门,母亲就黑着脸质问她。

  路晓雾怯怯地垂着眼,“一个学长。”

  “他为什么送你回来?”母亲的脸更黑了。

  “我……生病了。”路晓雾终于大声抽泣起来,“妈,我流了好多血……”

  母亲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将路晓雾身一转,她的裙子上已经染了一大片血迹。母亲赶紧推路晓雾进浴室,让她洗个热水澡。

  等路晓雾洗完澡出来,母亲递给她一包东西,路晓雾皱着眉,是药吗?

  “卫生巾,以后再流血,就用这个垫着。”母亲掏出一片,演示给她看。

  路晓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她真的生病了。

  “你长大了,来月经了。记住,以后再来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母亲脸一板,教导她。

  路晓雾点点头,真的好糗,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

  “下次,不许再随便坐男生的车。”母亲突然想起送她回来的男生。

  “嗯。”路晓雾委屈地点点头,她今天是太害怕了。

  “女孩子一定要矜持,绝对不能学对门的小玉,听到吗?”母亲按着路晓雾的肩,严厉地嘱咐。

  “听到了。”路晓雾心里微凉,她和小玉怎么会一样。对门的小玉,母亲一提起来就是鄙夷,才初中二年级,就早恋还堕胎,太恐怖了!

  “在学校也不要和男生说话。”母亲盯着路晓雾正在进房的背影,郑重地交待。

  *****

  由于父亲是地质队队长,常年在外奔波。母亲对路晓雾的教育非常严厉,深怕一个不小心,路晓雾会学坏。

  路晓雾除了上学,一般都呆在家里,很少有业余活动。就连到亲戚家玩,其他的小孩都可以随意的爬沙堆,跳城门,她永远只能穿得漂漂亮亮的站在旁边。

  母亲要求她讲礼貌,见到所有人的都要问好,就连楼下的管理伯伯,进大楼时她都要主动问好。接电话时永远都是先说,“你好,我是路晓雾,请问您找谁?”甚至连微笑都要求最多只能露八颗牙齿,说话的声音也不能忽高忽低,永远都是甜甜的。学业也只允许保持在前三名,如果她稍有掉出前三,绝对回家就是藤条伺侯。

  母亲的严厉出了名,最让路晓雾记忆犹新的一件事就是,她小学五年级时,有次晚上十二点还没睡,偷偷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结果母亲洗完澡,端着杯牛奶出来,看到路晓雾还没去睡觉,就质问她,“怎么还不去睡?”

  路晓雾小嘴一嘟,顶了一句,“你不是还没睡?”

  结果……

  哗啦啦,路晓雾就感觉头顶一片温湿,母亲将她手中的牛奶整杯就那样倒在了她头顶。

  路晓雾当即吓傻了!

  “谁教你顶嘴的?不睡觉你还觉得自己有理?真是无法无天了。”母亲气得将杯子重重一放,进屋就取出藤条,让路晓雾满头满身湿淋淋地跪在地上,狠狠地抽了她一顿。

  最后,路晓雾那天晚上两点钟才睡。她重新洗头洗澡,将自己弄干净。

  从此,路晓雾知道,无论心里再多么不满,也绝对不能和大人回嘴。

  路晓雾本来就内向的个性,更什么话都不敢轻易开口,永远做大人希望的乖女孩。

  *****上了中学,很多女孩都早早步入了青春期,除了爱打扮,也开始有萌动的少女情怀。

  有次同桌硬塞给路晓雾一本言情小说,她模糊记得是席绢写的。她深怕母亲看到,做完作业之后,她将书小心翼翼地藏在课本下,慢慢地偷看。可是,还没看了五页,母亲突然推门进来,吓得路晓雾做贼心虚地往书本上一趴,假装有点累。母亲一看她这样,赶紧走上去摸她的额头,担心地询问她怎么了,路晓雾结结巴巴地说,有点累了。母亲盯着她怪异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命令她站起来。路晓雾怯怯地站起身,就看着母亲从课本下取出那本言情小说,路晓雾脸刷地一下全白了,被抓到了!

  母亲一看到标题,《抢来的新娘》,脸当即黑了,转身就走出房间。

  路晓雾揪着一颗心,满头冒汗地怔在原地,一动不动。母亲……又要教训她了。

  果然,“路晓雾!”听到母亲那严厉地怒吼,路晓雾就颤微微地走出房间,自觉地跪在地上,母亲一边抽打她,一边怒斥,“我是怎么教你的?读书都不用功,光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有什么用?这是不是不是第一次?你说!”

  路晓雾哭得无比凄惨,声音抖擞地回答,“是第一次。”

  “这种书只会让你胡思乱想,以后绝对不许看,听到了吗?”母亲气得声音也变了,“女孩子稍微不注意就容易学坏!你再让我操心,我就告诉你爸,让他管你。”

  路晓雾一直哭啊哭,直跪到两腿发麻,母亲才让她回房。最后,母亲还是将那本书撕了,路晓雾和同学说时,还被同学严重地鄙视了一番,她悄悄地将自己储蓄罐里的零用钱赔给同学。

  *****

  高中到大学,家里都不让她住校,就怕她会和同学学坏。

  路晓雾很少参加同学的聚会,同学相邀出去玩,她也都会推辞,甚至晚上去最好最好的朋友家玩,她也非要12点之前回家。不然,母亲就会在11点给她打电话,质问她怎么还不回来?她立即就往家里赶,如果她不回去,母亲就会一直等着不睡。

  不要说性教育,就连看电视,只要屏幕上一出现亲吻的镜头,母亲立马就换台,乌烟瘴气,这是母亲的原话。所以,路晓雾才会谈性色变!一被男生碰到就会浑身紧张,慢慢就形成了冷感的个性。

  路晓雾就在这样严密管教下成长到25岁。

  初吻,初抱,甚至初夜当然都一样不少的保留了,直到孟易南过了她和家人的层层把关,这一切全奉送给了孟易南!

  二十二,冷战开始(附V文公告)

  钟平赶到酒吧时,孟易南正一个人在喝闷酒,不急不慢,只是一直喝。

  “又怎么了?”钟平心里轻叹,阿南这个样子,肯定又是家里出问题了。

  孟易南没作声,抬手招呼服务生再加个空杯,倒上纯酒,推到他面。自己举起杯一敬,钟平只好端起杯,对碰,一饮而尽。

  “阿南,晓雾又怎么了?”钟平单刀直入,阿南一言不发的样子最让人受不了,让你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看来,这次的问题很棘手。

  “你说什么样的女人会有外遇?”孟易南嘴角轻扯,淡淡一笑,表情高深莫测。

  钟平心里一惊,阿南这么问,莫非?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钟平立即打断自己的猜想,平缓地说,“对老公不满的。”

  孟易南抬眼一瞟,轻哼一声,又将两人的酒杯续满。

  “女人果真天生贪心?”孟易南这话不像是问钟平,倒像是自问。

  钟平看他又灌进一杯,紧紧地盯着他,心里在慢慢揣测,看来,他们夫妻出问题了。

  “阿南,如果你只是想找我陪你喝酒,我很乐意奉陪。但如果你是想和我聊聊,你就有话直说。”钟平知道孟易南的个性,有些事如果不勾他,他可以一直憋在心里。

  “你说,路晓雾是什么样的女人?”孟易南往椅背重重一靠,缓缓轻问。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你比我了解,不需要问我。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路晓雾绝对不会搞外遇。”钟平知道了,孟易南怀疑路晓雾有外遇。

  “为什么?”孟易南挑着眉盯着钟平,他都无法给出肯定答案的问题,钟平如何能如此笃定。

  “路晓雾那种保守观念,让她外遇,比让她离婚更困难。”钟平喝口酒,慢慢分析,“她要搞外遇,一定会露馅,照她单纯的思想,心里不可能同时装下两个人,她当着你的面很容易就被你看穿。而且,她的思想这么顽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背着老公在外面那样,绝对不会!”

  孟易南眼一眨,心里有些动摇,好像有些道理。可路晓雾最近的表现,和她身边那个男人,为什么她却故意隐瞒?

  “也许我们只是被她的外表欺骗了。”孟易南说出心中的担心。

  “阿南,你信任她吗?”钟平微笑着望向孟易南。

  孟易南沉默片刻,最后用力地点点头,他还是信任她。

  “对嘛,你现在只是在气头上,怎么没好好想想,她为什么会这样?”钟平轻笑,阿南是太紧张路晓雾了,“她现在还想离婚吗?”

  “想,作梦都在想这事。”孟易南郁闷地再抽掉一杯。他一想到路晓雾躺在他怀中还喃啁地说要离婚,心里就好无奈。

  “阿南,你这样不行,女人得攻心为上。”钟平看着孟易南低笑,他什么都精明,可一碰到路晓雾就不行了。

  “怎样?”孟易南斜眼瞧他。

  “你要让路晓雾的心里先接受你。”钟平端着酒杯,悠然一笑,女人嘛,你越是吊着玩,她越容易上钩。

  孟易南抿着嘴,不说话,脑中想起路晓雾怯怯地拒绝他的眼神,她在怕他。

  *****

  孟易南回到家,轻轻打开卧室门,晓雾已经睡了。孟易南轻手轻脚走进浴室,关上门。

  浴室的光被门遮住那刹那,路晓雾睁开了眼,孟易南回来了。她一直没睡着,心里担心着孟易南,脑中就乱乱地毫无睡意。

  不一会,浴室的门一拉,打开了。路晓雾赶紧闭上眼,呼吸压抑着,轻轻的,不让孟易南瞧出她在装睡。

  感觉床另一侧陷下去,路晓雾心里一紧,他上床了。他掀开被子,慢慢躺下。

  路晓雾紧张地摒着呼吸,等待他的手缠上她。可他没有,他只是背着她躺着。

  路晓雾紧着背,慢慢在黑暗中挣开眼,听着他的呼吸声,一点点放轻。他居然没碰她就睡了!他……生气了!

  路晓雾慢慢闭上眼,可脑中不自觉会跳入孟易南被她拒绝后的眼神,那么震惊,那么意外,甚至带些愠怒。

  那晚,路晓雾又是两点半才睡,这次不是身体被折磨,而是心里。

  *****

  第二天早晨,孟易南摇醒路晓雾,“起床。”

  路晓雾睁开迷蒙的眼,孟易南已经翻身下床了。路晓雾瞪着他的背影,他没吻醒她,这是头一回。

  两人快速的洗漱完毕,随便吃了早餐就下楼了。

  坐在车上,两人依旧沉默。路晓雾直直地盯着前方,孟易南则专心开车。路晓雾绞着手,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就当是关心,也应该问一下。“你……昨晚去哪儿了?”

  孟易南瞟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钟平叫我去喝酒。”

  “哦。”路晓雾心里一紧,知道了。

  两人一路上再没开口,就这样到了晓雾公司楼下,孟易南转过身,手一按,替她解了安全带。

  路晓雾贴着椅背,尽量坐直,心里还担心着他突袭的吻。孟易南已经身一横,为她打开车门。

  路晓雾身体一僵,轻声说声,“再见。”就下车了。

  站在车旁,孟易南的车一下就驶走了。

  路晓雾站在原地怔怔发呆,他们这算冷战吗?

  **********

  中午,路晓雾情绪低落地走到天台上,大厦顶楼有一个凉棚,有时路晓雾中午不休息,就会上来小坐一会,趴在阳台,眺望远景,心里会觉得很开阔,心里的郁闷就会缓解许多。

  孟易南生气了,她不过第一次拒绝他,他就生气了。果然,这个男人就只会想性!路晓雾心里闷闷的,嘴里嘟咕,“我是真的不想要,不想要。”最后连嘟咕声也没有了,只变成心里的低吼,如果你非要,请另找他人吧。

  “上来晒太阳?”身后一个声音吓得路晓雾倏然转身,景颢?路晓雾心里一紧,怎么到哪儿都能碰上他。

  “景经理好。”路晓雾自从知道他是销售部经理之后,一直这样称呼他。

  “钱掉下去了吗?”景颢走到阳台边,低头也向下猛瞧。

  路晓雾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要不你脸怎么这么皱?”景颢轻轻一笑,靠在阳台边上侧脸看她。

  路晓雾心里一松,嘴角微微一扯,一丝苦笑,谢谢他,她现在笑不出来。

  景颢一看她这个表情,知道她心里有事。

  “你的钻戒很漂亮。”景颢盯着她右手的婚戒,突然冒出一句。

  路晓雾愣了一下,微微一笑,这是孟易南选的,她也很喜欢。“谢谢。”一想到孟易南,心里又开始惆怅,他们如果没结婚该多好,一直谈恋爱,一直淡淡的思念着。

  “下班后有空吗?”景颢站直身,冲她灿烂一笑。

  路晓雾心里一紧,他要做什么?瞪着一双大眼望着他。

  “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景颢笑意更浓了。

  路晓雾听完他的解释,竟然没有拒绝他!

  二十三,孟易南,我先生

  下班后,路晓雾坐上景颢的车,一起离开公司。

  她今天没给孟易南打电话,只是发了条短信,晚点回去,没有回音。路晓雾心里微凉,他还在生气。

  “要不要和家里说一声?”景颢看一眼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浅浅一笑。

  “说了。”路晓雾保持微笑,景经理是一个细心的人。

  “不好意思,今天要麻烦你。”景颢想找些话题,她沉默的样子让人有些担心。

  “不要紧,有熟人比较方便些。”路晓雾客气地说着。虽然她平时在公司不会走高层路线,但这回是领导直接有求与她,她当然不好拒绝。

  *****

  两人很快开着车来到本市最热闹的高级商场,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两人乘着电梯进了商场,直接到了珠宝首饰专柜。

  “晓雾。”远远地看到明娟站在柜台边叫她。

  路晓雾冲景颢看了眼,两人一起向明娟走去。

  “季小姐,你好。”景颢一见明娟,就礼貌一笑。

  “你好。”明娟望了两人一眼,引着两人到了一排专柜,介绍说,“景先生是想要什么款式?可以先挑挑。”

  景颢微笑点点头,“我先看看。”说完就走近专柜,听专柜小姐推介。

  明娟将晓雾往旁边一拉,“是他自己要买?”

  晓雾点点头,“嗯,景经理说我的钻戒不错,也想挑个送人。”明娟一听一皱眉,“送谁?”“我哪知道?”路晓雾不想八卦,这属于领导的隐私,她无心打听。

  “表妹夫不在家?”明娟下午一听说路晓雾要陪景颢来挑首饰,心里就想起上次景颢的眼神和表情,这男人不会真想打晓雾的主意吧?也不像啊,他明知道晓雾已婚了,怎么可能?可为什么他总和晓雾走这么近?值得担心。

  “应该回去了。”晓雾想起给孟易南发短信,他并未回复,心里有丝轻笑,这人容不得别人一点逆违,她只是小心地说出了抗拒,他就生气了!男人啊!

  明娟望着晓雾平静的脸,隐隐觉得晓雾有心事,她越是平静时,心里往往越是惊涛骇浪。

  “路晓雾,你来看看这款如何?”景颢拿着一款戒指,回身叫唤路晓雾。

  路晓雾拉着明娟走过去,凑脸一瞧,景颢手中的钻戒非常漂亮,镂空爪镶的钻石在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周遭顿时失色许多。“很漂亮,”路晓雾微笑称赞,眼一瞟,瞧到标签上的数字,额头一紧,5位数,14220。……景经理好有钱!路晓雾在心里偷偷乍舌。

  明娟也轻笑起来,专业地介绍,“这款***爱的承诺18K金钻戒镶嵌了一颗VG切工,F-G色,SI净度,重0.3克拉的圆形钻石,总重1.88克。本季的新品,很受年轻人欢迎。”

  景颢拿着戒指比了比,眼神中显出轻柔,“晓雾,帮试试,行吗?”路晓雾怔了一下,瞟了眼表姐,明娟的脸也明显微变,不是说买来送人吗?难道是送晓雾?

  路晓雾有些尴尬地伸出右手,既然已经带他来了,只好硬着头皮帮这个忙。

  “无名指。”景颢手一盖,阻止她想套进中指。

  路晓雾脸微红,明娟和营业员都盯着自己,她发现自己好像惹了一个大麻烦,她……只是答应带景经理来挑好首饰的,怎么变成替他试戴了?路晓雾胀红的脸,慢慢将戒指套进无明指,景颢刚想伸手,路晓雾已经快速地将戴着戒指的左手抬起来,故意在光下左右晃了晃,“嗯,很合适。”景颢满意地点点头。

  旁边的营业员脸立即笑开了花,殷勤地献媚,“你女朋友戴得很合适。”

  路晓雾一听更窘了,“我……我不是,他是我领导。”路晓雾脑中只记得一点,他是景经理,七拐八弯的领导,总之他只是她的上级!

  明娟也狠狠地瞪了营业员一眼,“别瞎说,我表妹结婚了。”营业员听经理一训,脸就干成了干菜花,呵,呵,干笑着向路晓雾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路晓雾脸红耳赤地迅速将戒指摘了下来,递到景颢面前,“景经理。”

  “谢谢你。”景颢将戒指接过,在手中轻钻,手一抬递给营业员。“就它了。”

  路晓雾和明娟有三秒钟的呆怔,他……真的有魅力,这戒指说真的不便宜。路晓雾在心里低喃,好嘛,总算替表姐赚到一单。

  景颢跟着营业员去付款开发票。

  *****

  明娟就拉着晓雾站一边低语,“他……真的只是一个销售经理?”

  “应该是,不过,听说是空降兵,估计是公司哪个老总的直系亲属。”路晓雾也有点纳闷了,平时不显山露水的景经理,原来如此有家底。

  “结婚了没?”明娟眼微眯,这男人不错!

  “不知道,听同事说,貌似单身。”路晓雾只到杨媚儿和简玉婷说过他很多消息,不过,唯一无法确定的就是他是否单身。

  “他和你很熟吗?”明娟想到已经见到他两次和晓雾在一起,这层关系值得琢磨琢磨。

  “不算,就前几天才知道他长什么样。”路晓雾诚实地回答,她对他的了解只比表姐多两天而已。

  明娟颇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晓雾,微颔首,“晓雾,你手机呢?我手机没电了,借打个电话。”晓雾从包里掏出手机,递给明娟。

  *****

  景颢看来已经办完了,提着一个精致的小纸袋,向她们走来。路晓雾赶紧迎上去,太好了,搞定可以闪人了。

  “好了?”路晓雾微笑问。

  “嗯,走吧。”景颢扭扬手中的纸袋。

  明娟却拿着晓雾的手机,不知道说什么,边走边往商场外走。

  晓雾赶紧叫住表姐,可明娟可能听不清楚,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到外面听。

  路晓雾只好抱歉地对景颢一笑,“不好意思,我表姐借我手机打电话,我们等一会。”

  “没事,今天谢谢你陪我来买戒指。”景颢谦和一笑。“要不去逛逛别的,你有没有什么要买的?”

  “不用不用,我没什么需要买的。”路晓雾赶紧狂摆头拒绝,她不敢再和景颢一起逛商场了,不然又要被人误会是情侣。下次最好带着工牌再出来,只要别人误会,亮出工牌就行了,同事同事,绝无其他的关系。

  景颢也没勉强她,只好陪着她站在专柜边,一起等明娟回来。

  路晓雾等着等着就有些心急了,明娟怎么去了这么久?手机还在她那儿,如果,这时候孟易南要给她打电话,岂不是打不进来?路晓雾瞪着柜台里的钻戒发呆,那煜煜的闪烁映入心里,突然想到孟易南那晚的眼神,有点失望,有点无奈。他不会主动给她打电话的,连短信都没回,他还在生气!*****

  过了约摸七、八分钟,明娟才从外面匆匆进来了,边走边扬着晓雾的手机,笑笑说,“不好意思,电话有点长。”走到晓雾身边,用力搂搂她的肩,将手机递还给她。

  路晓雾轻轻一笑,“我还好,就是让景经理久等了。”

  “不好意思啊,景经理。”明娟冲景颢歉意一笑。

  “没事。那我们先走了,谢谢你。”景颢始终微笑,招呼晓雾走了。

  “晓雾,我送你们下去。”明娟拉住晓雾的手,向营业员交待一声,就陪着他们一起乘电梯下楼。

  *****

  三人下到停车场,晓雾让表姐回去不用送了,明娟非坚持送他们上车,在晓雾耳边低语,“我改天再谢你。”晓雾一听就知道她说景颢这单生意,心里轻笑不语。

  三人向车子走去,明娟边走边瞄,晓雾瞟她一眼,明娟怎么了?

  走到车边,景颢打开车门,“麻烦你了,我送路晓雾回去。”

  明娟扯着晓雾的手面露不舍的表情,晓雾轻笑,轻拍她的手,“你这顿我会记住的。”

  路晓雾放开明娟的手,慢慢走向另边车门,准备上车,手还没碰到车把手,一个从天而降的声音怔得她的手三秒钟内颤了十回!

  “晓雾。”

  路晓雾吓傻了,猛然转身,孟……易……南!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可能?

  孟易南打开车门,下车,慢慢向她走来。

  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丰富极了,路晓雾是呆掉了,景颢眼微眯凝望,明娟在那儿来回瞧这对小夫妻偷着乐。

  “易南。”路晓雾终于、终于能开声,因为孟易南已经走到她身边,轻搂住她。

  “这位是……?”孟易南嘴角一扯,轻轻一笑,眼神慢慢移向站在另边车门的景颢,两人就那样越过车顶,默默对视。

  路晓雾一吭一噔地开口,“他是景经理,景颢。”她还没从孟易南乍然出现的惊魂中清醒过来,他……连短信都不回,怎么会知道她在这儿,还连人都速递到眼前?

  “景经理,晓雾平时若有什么差错,请多多担待。”孟易南的笑一点点加深,搂在晓雾腰上的手也一点点收紧,他的笑……让她心里发毛。

  “你好,晓雾怎么也不介绍一下。”景颢嘴角的笑也慢慢加深,那男人眼里的警告意味很重,有意思。

  路晓雾一听提到自己名字,赶紧头皮一麻,“孟易南,我先生。”她一说完,就感到孟易南搂着腰间的手指一动,娇躯微颤,他……他偷掐她。路晓雾脸慢慢由白变红,紧张也被心底的一股窘迫替代,孟易南在身边,她的综合症又开始犯了。

  “你好,今天麻烦路晓雾帮了个忙,耽误她到现在还没吃饭,要不一起吃个饭?”景颢礼貌地感谢晓雾。

  孟易南笑意更浓,“不客气,晓雾就是太乐于助人了,家里还有菜,改天吧,改天请景经理到家里来作客,好吗,晓雾?”孟易南说完,特意深情款款地凝望着路晓雾,晓雾的脸再次沸腾,他……他在作戏。可是,她却只能怔怔地点头附和,心里只求快快离开。

  “那好吧,下次。”景颢说完,坐进车里,向各位道别,驾车离开了。

  路晓雾望着景颢的车离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腰间的手突然一紧,路晓雾瞪向孟易南,却一下掉进他微笑的眼,他……不要笑得这么诡异,她会头晕!

  “表妹夫,你动作可够快的。”明娟站在一边看了半天好戏了,终于开口上前。

  路晓雾诧异地望向明娟,“表姐……”,居然是明娟给孟易南打电话?

  “表妹夫在家里等你吃饭呢,你晚回去也不和他说一声。”明娟轻责晓雾。

  路晓雾一时语塞,她明明给他发短信了,是他自己不回。

  “谢谢。”孟易南冲明娟一笑,搂着晓雾向别克走去。

  明娟看着孟易南霸道又不失温柔地搂着晓雾离开,心里轻笑,晓雾没有警戒心,她得替她想周全了。那景颢虽然是晓雾的经理,可老这样单独约晓雾,实在不好!所以她就借晓雾的手机,给孟易南打了个电话,不想孟易南一听就答应过来接晓雾。

  这对小夫妻看来有些问题,才结婚半年啊,怎么会呢?明娟瞪着他们驶远的车子,心里不觉疑问。

  *****

  路晓雾坐在车里,不敢望向身边的孟易南,他的脸板得很吓人。

  “你和同事关系处得不错嘛。”孟易南淡淡地轻嘲。

  路晓雾头皮发麻,他想说什么?“景经理今天想买戒指送人,而且他也认识表姐,我就介绍他到表姐这儿买。”

  路晓雾心里虽然闷闷的,可她还是一五一十地解释。

  孟易南轻笑一声,“上次他替你撑伞,这次你带他买戒指,挺不错。”

  ……

  路晓雾猛然一侧脸,他……什么意思?难道上次,他在街上看到自己和景颢共撑一把伞?

  “孟易南……”路晓雾震惊地只叫出三个字,就语塞了。

  嗯?孟易南鼻子轻哼,语调上扬,似是对她连名带姓称呼自己很不满,“易南。”做贼心虚吗?不用急,他现在不是想和她翻旧账。

  路晓雾气结地靠回坐背上,这个小人,居然将这事憋在肚子里,不动声色地暗暗生气,然后心情好时,突然将这翻出来呛她一下。她又没作亏心事,干嘛要生气,哼,他要气就让他气,最好呕死他,反正他们现在在冷战。

  “下次,别作这种好人。”孟易南眼紧着前方,手一伸紧握住路晓雾放在腿上的手,路晓雾心里一气,想抽出手,却被他牢牢握住动弹不了。

  “害得我还没吃饭。”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幽幽地飘入路晓雾耳里。

  路晓雾心里一紧,眼微微望向他,他正侧脸一望,眼神暗淡,委屈的表情就那样直直地撞入晓雾心里,心房倾刻柔软如水。

  路晓雾慢慢放弃挣扎,任他紧紧握着,“回家,我来做。”轻软的声音,在车内飘荡,孟易南嘴角的笑慢慢浮现。

  二十四,如此温柔的猛男

  两人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依旧是搂搂抱抱,推推搡搡,路晓雾的拒绝仍旧形同虚设。但孟易南却开始有些改变了。

  他开始下班去接路晓雾,路晓雾看到他出现在公司楼底下时,心里轻笑,何必呢?真把她当家宠看着?景颢在公司也没再主动和她打招呼,因为几乎没有碰面的机会。倒是表姐的关心电话打了不少,告诫她别和景颢走太近,这人心思不正。路晓雾听着有些好笑,人家能有什么心思,她已经明白地将已婚的招牌挂在脑门,人家就当一客气好心的下属来关心一下,他们什么也没有!可是没人信,孟易南不信,明娟也不信。

  周五下班前,路晓雾收到孟易南的一个电话,说他要去北京出差,估计要去两三天。她要是觉得这两天不方便,可以回父母家里住。

  路晓雾应着挂了电话。他要出差!太好了!她终于可以有些私人空间了。

  *****

  结果六月的天,娃娃的脸,早上还阳光明媚,下午就开始倾盆大雨。路晓雾看着窗外的大雨,不免有些担心孟易南飞机起飞了吗?这么坏的天气,会不会延误?可最终她没发短信过去,独留担心在心里转啊转,沉了下去。

  下了电梯来到大堂,雨已经变小了,浠浠沥沥地下着,天幕挂满晶莹剔透的泪,路晓雾突然好想淋淋雨,体会这夏日里的微凉。

  路晓雾刚想走出大厦,眼尖地瞟到了景颢的车,心微一紧,下意识地身体就向墙后躲,她不想碰到他。看着景颢开着车缓缓驶远,路晓雾才慢慢从墙后闪出来,心里轻笑,躲什么呢?她也不知道,只想着不见面麻烦应该就会少点。

  明娟的提醒,孟易南的担心,她还是无法忽视。她永远都是这样,顺着别人的关心和要求做人,心里再多的呐喊只能喊给自己听,没有人会听到。她不想让大家不舒服,所以一味顺从委屈,最后剩下最不舒服的就只有自己。这就是她,一个苦闷却无法改变的路晓雾!路晓雾将自己沉浸在细雨中,那雾雾的雨飘入发丝,飘落脸庞,细细地顺着额角滑下,她的人生是不是就像这灰的天,雾的雨。总有许多看不清,道不明的困惑,她只是个笨拙的孩子,忘记撑起那把说“不”的伞,所以遮不了雨,也拨不开乌云见太阳。

  *****

  路晓雾在雨中慢慢向家走,等到家时,身上已经半湿,冰凉的衣服贴在身上,让她轻颤。看着空荡的房间,路晓雾微微一笑,孟易南不在家。

  路晓雾进房换下衣服,取了条毛巾,将头发慢慢擦干,靠边沙发上发呆。

  很小的时候,她就喜欢一个人坐着发呆。每次母亲外出时,她就特别开心,心里狂喜着可以做很多很多母亲平日禁止的事,可是,最后她却只是坐在沙发上想一下午,将快乐的自由时间给想过了。她只能想想,已经定型的思想,就算让她去做,她也已经不会做了。

  离婚,这个闷在心底深处的念头,总会在夜深人静时骚扰她。她每次半夜醒来,看到身旁那张英俊的脸,心里都会涩涩的,他终究不爱她。这男人要的只是一个能与他共享感观刺激的女人,而精神层面的关心与交流,他始终吝啬。她真的不了解他,他的家人也只在婚礼上见过,他父母住在南方,和他们不在同一个城市。他的过去,他的成长,都不曾想过与她分享,若不是偶尔听过钟平说起他们上学时的故事,她都无法拼揍他的青春。

  他也从不问她的过去,都是父母替她说,当初相亲交往时,他每次去他们家,都会和父母聊好久,她小时候的事,他听得津津有味,而她却只能腼腆地坐在旁边,微笑地看着他,他那时真的让人好舒服,嘴角淡淡的一抹笑,总会不经意让她的心微微轻颤,真希望能永远那样看着他。

  离婚,是错误婚姻的一种解脱。

  路晓雾不止一次在心里感叹,如果可以一直谈恋爱该多好,她不会发现他婚后的勇猛,也不会每日背负堕落的心理压力。她其实不适合结婚,在她心里,结婚也只是牵牵手,碰碰脸,然后轻轻相拥而卧,比恋爱更近一步的亲密,却远没有□那种恐怖。

  路晓雾就那样饿着肚子,坐在沙发上发呆,一直发呆,直到困得眼皮搭下来,她才去洗了个澡,上床睡了。

  ******

  迷迷糊糊中,床头柜的手机一直在狂叫,路晓雾困乏地从被里伸出手,胡乱地按了几个键,手机终于出声了,抓着手机贴在耳边。

  “喂?”如小猫般的叫声,软绵绵,轻飘飘。

  电话那头有十秒的空白,一会才传出声音。“睡了?”路晓雾脑袋混沌地停摆,但还分得清这声音属于她的老公,孟易南。“嗯。”晓雾只用鼻子哼了哼,更像小猫了。

  “不舒服?”易南听出了异样,她的声音太轻飘。

  “困了。”晓雾眼也没睁,就像是他就躺在身边,贴着她耳边轻问一下,她的声音也轻轻柔柔的,像低喃。

  “想我了吗?”孟易南声音有一丝紧张,他突然好想她,这么慵懒性感的声音,脑中不觉跳入她此刻的模样,一想到她穿着保守的睡衣蜷在被子下,他就更想她了。

  “嗯哼。”晓雾声音更低了,手已经慢慢滑下耳边,手机贴在脸旁,落在枕头上。

  “路路,我想你。”孟易南声音慢慢远去,他知道她睡着了。

  *****

  第二天是周六,十点多,路晓雾还横在床上,这是很难得的事。

  时钟指向十一点,路晓雾终于缓缓睁开眼,脑袋一动,她就觉得头皮一紧,头好痛!路晓雾抬起手,却发现浑身发酸,肌肉都像是被注入了一种叫酸痛的药剂,全身充斥着一种感觉,痛,非常痛!

  可是,再痛,她还是得起来,肚子好饿。路晓雾撑着身体坐在床边摇晃,眼前一黑一灰,仿佛地板也在摇,她是不是生病了?不对,她昨晚没吃,一定是饿昏了。

  路晓雾撑着起身走进浴室,洗漱一番,才走进厨房,看着冰箱里的蔬菜冻肉,皱眉一噘,没胃口。想了一会,她决定给自己下碗面。

  胡乱地将面吃下,路晓雾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全身都烫烫的,像是在出汗,可是,她怎么还是觉得冷,她抱着双臂,蜷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还是难受。最后关了电视,继续躺会床上,她真的病了,好难受。

  瞟了一眼床头柜的手机,有灯在一闪一闪,有消息?她拿过手机,打开屏保,一条未看短信,打开,孟易南的,[下雨天凉,记得多盖被子。] 路晓雾嘴角微微一扬,眼慢慢闭上,梦中孟易南的笑一直在眼前晃动。

  路晓雾摸摸滚烫的额头,发烧了?心里轻笑,怎么这么脆弱,淋场雨就虚弱成这样。

  *****

  孟易南的电话正在此时,来了。

  “吃了吗?”还是关心她。

  “早上吃了点。”她老实地回答,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心房也像被肌肉传染了,酸酸的,弱弱地轻抖,她病了,心才会如此虚弱。

  “怎么了?”孟易南终于听出她的异样,这次不光是疲惫。

  “可能有点发烧。”路晓雾努力微笑,试图说得更轻松点。

  “吃药了吗?”孟易南的声音一下提高。

  “没……有。”家里好像没有药,“不要紧,睡一晚就好了。”她都睡了一天,可越睡越冷,看来睡神不愿把高温带走。

  “叫妈妈来照顾你,好不好?”孟易南担心地问,她生病了,偏偏他不在身边。

  “不要。”路晓雾难得地坚持,母亲一来,又要训她一顿,肯定会说她都这么大了,还像孩子一样不会照顾自己。她不想听妈妈的唠叨,此刻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路路。”易南在那头无奈低唤。

  “我明早就好了,真的。”路晓雾手有些酸,只好将手机放在耳边,侧躺着脸,眼睛慢慢地闭上。

  “路路,快睡吧。”易南听出她的疲倦,依依不舍地收线。

  哦,路晓雾嘴微启,脑袋最后残留的清醒,孟易南要是在家就好了。

  *****

  凌晨一点半,孟易南提着行李,打开家门,他回来了。

  屋里漆黑一片,路路还在睡?孟易南心里一紧,她该不会一直没吃吧?

  孟易南急急换了拖鞋,小心地走进卧室,黑暗中,路晓雾躺在床上睡得很沉,呼吸轻轻地飘起,室内有股淡淡幽香。

  他进浴室洗了个脸,洗个手,才轻轻地跪在床边,仔细地瞧着她恬静的睡容,手轻探向她的额,呼,好烫。孟易南手一缩,心猛抽紧,她可烧得不轻!

  孟易南走过去,从行李包里掏出特意买的退烧药,倒了杯温开水过来,轻抱起晓雾,靠在怀里,轻轻摇醒她。

  “路路。”路晓雾睡得昏天暗地的,突然听到似真似幻的叫声,易南的声音,她又作梦了,他不在家,不在她身边。

  “路路,”孟易南轻拍她的脸,路晓雾终于被一股微刺痛扰醒,眼慢慢睁开,对上孟易南的脸,呆了!他怎么会在家?不可能啊,他应该在北京啊!

  “我回来了。”孟易南轻点她微张的小嘴,将桌上了药和水端过来,“把药吃了。”

  路晓雾怔怔地将药吞下,交水全喝完,她渴死了,浑身不舒服,她都懒得下床倒水喝。

  “吃晚饭了吗?”孟易南取张纸巾,轻拭她嘴角的水渍。

  路晓雾轻摇头,不想吃。

  孟易南眉头一紧,生病了还不吃东西,不是更好不了。他将她慢慢放躺下,“睡一会,我去给你弄吃的。”说完就走出房间。

  路晓雾睁着眼,盯着天花板,她睡了两天两夜吗?孟易南不是要到周日晚上才回来吗?不可能吧,她睡了这么久,没被烧死也被饿死了。

  *****

  过了好半天,孟易南端着个大碗进来,唔,香飘飘,真的太诱人了,路晓雾闻到那味就已经开始流口水了,皮蛋瘦肉粥。

  每次她生病,母亲一定会做这个粥给她吃,每次一吃,很快就好了,她觉得她的病不是被药治好的,绝对是皮蛋瘦肉粥将病菌消灭光,她才会好的。

  “来,有点烫。”孟易南扶着她靠在床头,端着碗,拿起勺,慢慢舀一瓢递到她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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