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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雪恨

笔趣阁 2022-07-08 15:33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028aab.com
  雪恨       作者:草根阶层 (一)       将门之后长安城,柳将军府。


  雪恨

      作者:草根阶层

(一)

      将门之后长安城,柳将军府。

  府外丛集了大批皇城军马,将偌大的将军府重重包围。

  太子李夕早将城内的控制权掌握,剩下的就只有柳府的家将。

  大将军柳源卓立外厅之中,神色异乎寻常的平静,身旁十六名亲卫无视四周环伺的弩弓,他们心中都只有一个想法--助柳源杀出重围,逃出城外--即使突围的机会是如此的渺茫。

  但一切都太迟了,早在李夕封城的一刻,他们便已没有生存的机会。

  一身军装的李夕排众而出,沉声道:“小王奉我皇圣旨,诛杀逆贼柳源,降者免死!”

  不待柳源说话,十六亲卫之首的宋奕便大喝道:“想当年柳大将军南征北讨、为李家平定天下,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何来通敌卖国之罪?”

  李夕冷冷道:“柳源通番叛国,铁证如山:先纳胡族公主为妻、又许边域与外族通商、让胡人渗入我中原之土,凡此种种,非为反而何?”

  柳源淡淡道:“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柳源抚心自问,所作所为,俱为社稷人民而作。反是柳某所虑者:朝廷诬陷忠臣,自毁长城,可惜了李家辛苦奠下的基业!”一边说,一边目光全聚于李夕身上。

  李夕听他说得慷慨激昂,却不为所动,反笑道:“死到临头,倒懂得替自己辩护。”

  打个手势,早蓄势待发的弩箭飞蝗般激射而出,疾飞向柳源所立之处。十六亲卫立即簇拥到他的身前。

  柳源微微一笑,道:“柳某能有此忠义的手下,死又有何憾?”手中钢刀一扬,准备作出死前最后一搏。

  ***    ***    ***    ***“封城…?”

  一个全身作夜行装束的少年,刚暪过了守军的耳目,从城门潜入城中,再利用自己对城中布置的熟悉,迅速移往将军府所在。

  他的名字叫柳云遥,大将军柳源的第四子。自幼不喜读兵书战法的他,从没有过上战场参战的机会,因此没有步上三个哥哥的后尘战死沙场。

  他的背上挂着一柄长刀,刀名“乘月”,是陪伴他成长的爱刃。

  自懂事以来,他虽是常受到父亲、兄长们的循循善诱,望他能成将才,但他总是对这些学问提不起劲。

  但他却有一项是其兄长望尘莫及的,就是他习武的天份。

  今年虽只十八的他,除了父亲亲授的刀法外,府中家将所传的绝艺亦无一不精,府中无人能及。

  长安城出奇的寂静,显是进入了戒严的状态,不时有巡兵经过,但对于云逍来说,要避开他们当然轻而易举。

  “那是皇城军…糟了!”

  云遥脸色一变,知道父亲出事了,他早知父亲与丞相邝岐不和,却料不到事情变化的速度出乎他想像的快。

  他这回外游,没料到家里发生了如此严重的事情。

  他先让自己冷静下来,回复心如止水之景,这才踏步走向被军马围得水泄不通的“家”。

  以往遇上紧张的情况,只有倩儿的萧声可以帮他回复冷静,现在他就只能依靠自己的意志了。

  倩儿,千万不要出事!

  ***    ***    ***    ***府中。

  柳源浑身浴血,半跪在地上,白色的长袍全染上了血污,四周再没有一名手下能站得起来。

  李夕扫视剑上血污,他这边的近卫兵全是皇城军的精锐,却被杀死重伤近百人,如不是有弓弩之助,死伤肯定不只如此,柳家的家将确是名不虚传。

  微微一笑,道:“大将军确为我朝第一人,小皇领教了。”

  柳源徐徐又再次站起,声音仍坚定有力,缓缓道:“太子殿下剑法惊人,可惜…”

  李夕刚将长剑抹上了一名尚有呻吟的柳府家将的咽喉,冷冷道:“可惜什么?”

  柳源道:“可惜乃残暴不仁之邪剑,如太子不能敛其戾气,则天下苍生,又将涂炭矣!”

  李夕冷笑一声,道:“大将军的遗言就只是这个而已?”

  柳源微笑道:“柳某纵横天下二十年,人生的酸甜苦辣无一不曾尝个通通透透,今天一死,再无挂碍…”

  说罢,冥然闭目,却仍倚刀而立,一代名将,就此身死。

  “呸!”

  李夕怒哼一声,趋前一步,长剑银光一闪,柳源的人头飞上了半空。李夕的手下连忙伸手接过,放入布包之中。

  李夕回过头来,道:“找到雍夫人、柳云遥、柳云倩了吗?”

  一名手下移了上来,道:“刘将军报,已寻到雍夫人下脚的地点了。”

  “告诉刘显,一定要生擒。”

  李夕说罢,咀边隐见一道邪恶的笑意。

  ***    ***    ***    ***

您辛苦了!以后要多学习一下排版!
                          ----1794“爹...”

  伏在屋檐上的柳云逍全身因愤怒、悲伤而剧烈的颤抖着,没有比父亲在自己面前被杀更震撼的事情了。

  但他知道必须冷静下来,因为他的养母--雍夫人正等着他去救。

  还有倩儿--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子,他是绝不会让她落入李夕手上的。

  李夕,我柳云遥一天有命在,必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拂袖抹去了眼角的泪水,云遥紧捏了一下背上的爱刃,闪身而去。

  ***    ***    ***    ***

  这时在家将的拱卫下,雍夫人的车队离开了长安西门已近百里,来到一座山上停了下来,让这近百人的队伍稍事休息。他们这支车队是在李夕封锁城门前,在柳源的旧部照应下离开的。

  “送走倩儿了吧?”

  雍夫人穿回了她本来喜穿的胡服戎服,但心情却是无比的沉重。她本是一名酋长的女儿,在一次与柳源的交手中,结识了这位当世名将,并生出倾慕之心。

  柳源的原配早死,二人最终竟能在战场上一拍即合,双方更成了盟友,承诺互不侵犯。

  那年柳源二十九岁,而她只有十八岁。

  只是,雍夫人没料到这婚约惹起了朝中大臣对柳源作风的不满,更成了丈夫被害死的伏线。

  身旁的侍女淮月应道:“嗯,刚才湘月已骑马跟小姐出发了。”

  雍夫人望向淮月,淡淡笑道:“那淮月为何不走?”

  淮月眼圈一红,在夫人跪了下来,道:“淮月愿意誓死追随夫人。”

  雍夫人仰望天色,这时已近黄昏,她初遇柳源,也是暮色浓重的傍晚。她本没有汉名,雍施容的名字是柳源为她起的。

  “雍”是指他们相遇的地方雍州,“施容”指的是比喻她有西施般沉鱼落雁的花容。

  手下程植从外面奔入,道:“夫人,山下出现了皇城军,是刘显的人马。来到山脚旁便暂时停了下来,看来是等待刘显的军令。”

  雍施容凤目微张,从回忆中回到残酷的现实来,平静的道:“着山下埋伏的人点烟。我们还有多少弓箭剩下来?”

  程植道:“约一千,可是据初步的估计,刘显的前军共有二千,而且还有后续的援军...”

  雍施容轻轻道:“我们的目标是拖延时间,让倩儿脱身,通知所有人,这是一场必死的仗,不想死的,可以敌人形成合围之前,立即离开。”

  “不!”程植大叫道:“该走的是夫人,我等誓死不走!”

  雍施容惨然一笑,眉目间透出一种教人心碎的凄美,道:“将军既死,施容再没有生存的意义;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就传令下去,依山林布阵,准备迎敌。”

  程植大声领命。

  ***    ***    ***    ***

  “来!倩儿!哥教你个新玩意儿,看!”

  “呀~~哥~~好厉害喔~~!”

  “听听倩儿的萧好吗?今天娘亲教了我新的曲子喔!”

  “啊?好呀~~快吹给我听听...”

  。。。

  “哥...哥?”

  女扮男装的湘月回过头来,本被她点倒而昏睡过去的柳云倩已醒了过来。

  “湘月姊姊?这...这里是?”云倩当然认得带着她成长的湘月,此刻才发现自己正在马车之中。

  “啊~~!娘...娘亲呢?她在那里...?”

  打断了的回忆重新在云倩脑中交织起来,娇小的身体因波动的情绪而抖动了起来,她记起了,是娘亲着她先离去的!

湘月按下了因离开主人而来的悲痛,继续策马前行,道:“小姐,夫人她决定与皇城军死战...”

  云倩失声道:“为什么?为什么娘亲不走?”

  湘月轻轻道:“她想留下来转移敌人视线,好让小姐你逃走...所以小姐,你必须...必须好好的活下去...”

  “娘亲...”云倩看着眼角沾上了泪光的湘月,视线很快的蒙上了水雾,但她紧咬着唇角不哭出来。

  这是她答应过哥哥的!

  ***    ***    ***    ***

  刘显策马来到山脚旁的一片密林处,凝看着山上渐渐变得浓重的烟雾。他刚接到太子李夕的指令,要生擒雍思容,不由眉头大皱。

  心中不由叹一口气,柳源虽是自己的敌人,在他心中却是一个可敬的人,但自己却要杀尽柳家无辜的老小,至于要活擒其妻,不问可知其用意。

  太子李夕在学问、武功都无疑是一等一的天才,但手段的狠辣亦是他平生仅见。

  天下尚未大定,而先杀忠良,虽说是为巩固军权,但未免会令人心动摇,但他只是一小小将军,又可以做些什么呢?

  ***    ***    ***    ***

  山上的柳氏家将依地形布成阵势,配有弓箭的全到了树上,其他的则分布草丛乱木之间。

  雍施容长发捆作一道马尾,头绑白巾、脚踏皮靴、背挂铁弓,亲自指挥部下的布置,她本身不但武功了得,更精通战法,只是刚刚央得父亲让她上阵却偏遇上了名将柳源,入柳家为妻后,她的性子渐转娴熟温婉,稍敛那种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但柳源死后,源自胡族血液的性子一息间又回来了。

  在短短半个时辰内,雍施容便对他们这群家将进行整编,各师其职。她对家将的熟悉、对军队的布置了如指掌,连一些久随柳源征战的家将们也要佩服得五体投地,奉她有若神明。

  不知为何,明知此战必败无疑,难逃一死,但见到一向端庄高贵的将军夫人变作指挥若定、美艳不可方物的英明主帅,众将都生出强烈的战意,将生死置诸度外。

  众将中视力最好的曹霖以手势示意道:“前方二十丈,发现敌踪!”

  雍施容挑了最高的一棵大树,凝看下方密林,美目射出锐利目光,从箭囊中掏出三支火箭,叫了声:“点火!”

  身旁的淮月立即依命遵从,为三支火药箭点上火。

  “嗖!嗖!嗖!”

  只听得连续三声弓弦声响,三支火箭分别直射向三个干草丛处,一时火势滔天。

  这是她亲自划定的区域,所有进入的敌军只要误闯,预先布下的干木柴草便足以将范围内的敌人烧成灰烬,且收阻敌之效。

  后方远处传来战马踏蹄的声音。

  雍施容头也不回,笑道:“刘显真的太小看我们呢!着徐应先的布陷队、杜作的长枪队准备。”

  名之曰队,实则只有二十多人,但由于人他们全是久经战阵的悍将,无一不能以一挡十。

  雍施容回过身来,刚抽出第一支箭,战马被绊马索绊倒的惨嚎声,掉下马来的士兵无一幸免,全被严阵以待的长枪戳死。

  余军见势不妙,纷纷下令后撤。

  看着敌人为数近千人的第一阵被击退,众将们无一不兴奋得欢呼起来。

  雍施容神色平静,心中却在苦笑,且深深明白到何谓意味着失败的胜利。

  ***    ***    ***    ***

  “湘月姊姊,我们...要往那里去?”

  渐渐从悲痛恢复过来的云倩,开始考虑到自己的去向的问题。

  朝廷既要抄柳府的家,她作为柳源的亲女儿,李夕是绝不会放过她的。

  湘月望了她一眼,见她的神色渐渐回复了平静,才答道:“去襄阳。”

  云倩不解的道:“襄阳?”

  湘月点头道:“小姐,你记得秀夫人吗?”

  云倩“喔”的一声,道:“记得,她...她是大...大娘的妹妹...”

  大娘指的是柳源的原配甄氏,秀夫人则是其妹。

  湘月道:“嗯,我们就是去投靠她。”

  云倩转向车外飞移中的景物,幽幽的道:“我们...不怕牵累了她吗?”

  湘月摇了摇头,道:“秀夫人她重情重义,兼且心思缜密,投靠她是最理想的选择--怕只怕我们到不了襄阳。”

  云倩讶道:“湘月见过秀夫人吗?为什么...?”

  湘月道:“这是夫人说的。”

  云倩轻轻一颤,垂下脸来,眼泪再度不受控的直涌而出。

  娘亲、哥哥,为什么丢下倩儿不理呢?

  ***    ***    ***    ***

  “这...这是...”

  云遥一脸茫然的踏上烧成一片灰烬的山区,四处是柳府家将、皇城军的尸骸,大部份烧得脸目焦黑,根本无法辨认身份。

  沿路见到不少用过的陷阱、箭矢交错的痕迹四处可见,显然曾发生过一场激战。

  “程...程大叔!”

  云遥正忧心忡忡的害怕寻见雍施容的尸身,却被他发现折断了左脚、已是奄奄一息的程植。

  程植见到云遥,两目瞪得老大,神情显得不能置信,艰辛的道:“四...少爷?”

  云遥知他随时断气,忙以真气助他续命,道:“二娘、倩儿呢?”

  程植得他之助,勉力强撑着道:“夫人...被刘显所擒...”

  云遥大吃一惊道:“二娘被他们捉去?我要立即去救她!”

  程植听了这话,却急忙的抓紧了他,气若游丝道:“夫...人...自知必死...打算...以...以身作饵...刺...刺杀李夕...少爷...千万...千万别...”

  说未毕,已是撑不下去,双手垂了下来,就此死去。

  云遥心中一痛,让他躺平身体,朝他叩了三个头,徐徐站起。

  太阳此时已下了半个,血红的夕照射在这片山林上,云遥的心如有血淌,他敬爱的二娘,竟然身入虎穴,其凶险可想可知,一个失守,可能更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场。

  可是无论他如何心焦如焚,也无力改变事实,以他一人之力,又可以做些什么呢?

  失去了父亲、养母,现在他生命所剩下来的意义,就只有倩儿。

  倩儿啊,你在那儿呢?

  ***    ***    ***    ***

长安城,李夕的别院。

  此时天已入黑。

  雍施容张开双目,发觉自己已是内力尽失,再使不出半点内功。

  她是故意被刘显等生擒的,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实行她的刺杀大计。

  早在离开柳府之前,她便有这个打算,只是为了让倩儿安心逃走,她才会随大队先一步离开长安。

  李夕是策划整个谋害柳家的主谋,柳源更是他亲手杀死的。

  对于这个杀夫仇人,雍施容是恨之切骨。只有他的血,才可以洗去的她的恨意。

  李夕武功高强,犹在先夫柳源之上,只有当他沉迷于色欲之间,才会有下手的可能。

  “夫人醒来了?”

  雍施容身子一颤,李夕出现在房门处,正以一种满足的笑意扫视着她。

  李夕移步到床边,不容她有任何机会,已轻易制住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看着雍施容恨得似要喷出火来的怨毒目光,李夕不由笑道:“夫人不愧胡族第一美人,风味确是与中原女子不同,只不知到了床上,又是否相同?”

  说罢凑过咀到她的耳边,道:“到了适当时候,我自会替夫人解穴。”

  雍施容闭起双目,不作任何反应。她知道自己无论作出什么回应,只会换来更大的屈辱。

  她必须要假装屈服在对方下,然后才会有机会动手。

  李夕用神打量这名充满异国风情的绝色美女,不论气质、风韵都与任何一个他享用过都迥然不同,这感受使他感到无比新鲜刺激,更因她对自己的深刻恨意,使玩弄她的趣味大增。

  雍施容感到胸口一阵酥痒,李夕早拉下她的衣襟,用手肆意的搓揉着,手法温柔而有技巧,她差点要深吸一口气,以抵抗那微妙的温热感觉。

  心中暗暗奇怪,自己怎会变得如此敏感,难道被下了春药?

  “浑圆弹手,确是极品。难怪柳源仗也不打,专要夫人为妻了。”

  李夕一边笑着,一边将那深红色的乳尖包容咀中,用舌尖仔细的挑引,他挑情的技巧甚是高明,才几下功夫,一心强忍的雍施容已渐感难支,身体不受控的抖颤,乳头也随之充血挺立起来。

  另一手移到一座乳峰之上,用力的捏着,一双雪乳上很快布满了李夕的掌印,还有一丝丝的津液。

  “夫人的身体竟如此敏感,只不知柳大将军出征之时,家将们会否都成了夫人的入幕之宾?难怪寮山一役,夫人与家将如此合拍,哈哈!”

  “你...胡说...我没...喔...”

  李夕饶有趣味的笑着,一手滑到她两腿之间,隔着内衣,摩娑着她的敏感地带。另一手则用拇指和食指搓扭着贲起的乳头。

  雍施容感觉自己犹如天堂地狱之间,一方面身体快感汹涌而至,一方面心里却如中箭般扭痛,这极端矛盾使她意志渐渐动摇着。

  “柳源将军战场上所向披靡,到了床上,功夫又是如何?夫人可否透露一二呢?”

  “我不知...不知...唔嗯...”

  李夕边用力的刺激其阴部,边奇道:“怎会不知?难不成,柳将军不曾与夫人敦伦?”

  “不...是...”

  雍施容已无法说出完整的话了,敞开的胸部急速的起伏着,一对坚挺的娇乳一起一落,似在和应着李夕刺激着她阴唇的手。

  李夕感到她下体渐湿,不由笑道:“夫人看来已是久旷之躯,区区一盏茶的时间,胯下已湿成这样,看!”

  “不...不可以...”

  一把撕开雍施容身上的亵衣,淫水正潺潺渗出的玉洞,还沾到了长在细沟之上那浓密的丛荫。一双玉腿渗出了斑斑汗滴,谁都知这胡族美人动情了,且渐渐步进不能自拔的深渊。

  李夕探手轻轻挖弄细沟,发生一阵阵的指头与淫水划动的声音,笑道:“夫人仔细听听这声音,然后告诉我,你算不算是淫妇?”

  “喔!不...我不是...”

  不知在什么时候,雍施容身体的穴道已给解开,下体被撩起热流让她全身宛如火烧,柳腰不住的摆动,试图摆脱李夕灵活的食指。

  紧咬着的牙关慢慢的松开。

  李夕笑道:“怎么不是呢?看!”食指来到那双娇艳不方物花瓣上的蓓蕾处,用两指来回划动,翻弄着女性身体的最敏感处。

  “喔~~!唔唔!啊喔~~~!”

  雍施容再无力自制了,失控的大声娇吟着,两手无助的紧抓着床单被单,身体的感官完全掌握在李夕的手里。

  李夕还不放过她,专在她身上的敏感带上或温柔或粗暴的挑逗,娇美的胴体上全沾满他的吻痕、抓痕还有唾液。

  “啊呀~~哈啊~~喔...喔啊~~!”

雍施容简直疯狂了,脸作桃红、玉门处淫水不断涌出,纤细的腰肢用力的摆扭着,此刻,她想到的东西只有一样。

  李夕早解下衣服,将阳物移到雍施容的胯间,抵在玉门处,笑道:“夫人想要吗?”

  雍施容脸如火红,双目无神的半闭着,茫然的点着头。

  “很好!”

  李夕看着她笑了笑,他再也不忍不住了,急需发泄。

  “喔~~~!啊~~啊~~啊~~!”

  男茎简单直接的没入花径,湿滑的肉壁立即一阵抽搐,将它尽尽勒住。

  “好个名器!”

  李夕一边赞叹着,一边压在这美女上没命的抽插着。

  雍施容全身的热流同一时间像全要炸开来似的,娇喘呻吟声中,不知要宣泄的,是教她欲仙欲死的快感、还是那深刻的恨意。

  很快,她的身体早在高涨的欲望下失去了自主的能力,四肢紧缠着李夕,花径更是卖力的蠕动着,挤压着李夕坚硬无比的雄伟阳具。

  横陈的丰满肉体在欲流的洪潮下冲得恍恍惚惚之间,雍施容仍记住了她的仇恨、她的任务。

  ***    ***    ***    ***  

  一个月后。

  朝廷发布了通缉柳云遥、柳云倩的诏告,消息很快传到襄阳来。

  秀夫人的夫君赵业早死,在荆州一带传下来的家业都交给两个儿子,秀夫人与夫君两情和洽,夫君的离别对她打击甚重,因而避居襄阳。

  云倩在这座别院已住有二十天,秀夫人一直无女,对这位姊夫遗下之女疼爱有加,被秀夫人稳住了心后的云倩,其聪明乖巧更是讨她的欢喜。

  唯一令云倩最愁郁的,就是一直没有哥哥柳云遥的音讯。

  和姊姊(柳源的原配)一样,秀夫人本是武林中一大派掌门的千金,嫁入赵家门后便不再过问江湖事。

  这天,秀夫人将云倩召了到内厅,带点沧桑却丽色不减的脸上带着忧色。

  云倩见到她脸色异常,奇道:“秀姨姨,怎么了?有什么事要找倩儿?”

  秀夫人轻叹一声,道:“他们...找上门来了。事到如今,唯一应付之法,就是让倩儿你假死。”

  “他们”指的自然是李夕派来追查她柳家兄妹下落的人。

  云倩愕然道:“让我...让我假死?”

  秀夫人点头道:“就是服下一种奇异的药物,然后会晋入一种没有呼吸、没有脉搏的睡眠状态。”

  见云倩一脸讶然,温然笑道:“放心吧,只消以金针将解药导入体内,便可自然醒来。”

  云倩不能置信的道:“天下间竟有如何神奇的药物?”

  秀夫人逸出一丝笑意道:“别忘了你姨姨我可是白云门的嫡传弟子啊!”说这话时,神态似回复了闯荡江湖时的少女模样。

  云倩轻轻点头道:“一切依姨姨的意思吧!只怕...只怕倩儿会牵累了姨姨你...”

  秀夫人将她搂入怀中,柔声道:“倩儿放心,你不单是柳大将军和我姊姊的女儿,在我心中,也是我的女儿了。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你周全,不被人欺负。”

  “姨姨...”云倩终究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女,又是忍不住的呜咽起来。

  湘月在旁看着,也是眼圈一红,秀夫人能成为在小姐心中母亲的替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云倩忽仰起脸来,道:“姨姨,那哥哥怎么办?他一定在四处找倩儿,要是他知道...一定会很伤心的。”说起哥哥,云倩双目就像亮了起来似的。

  秀夫人看着她沾着泪痕的眼,沉思片晌,道:“此刻风声太紧,让你们兄妹相见可能太过危险,不若倩儿修书一封,约定云遥十年后在一处地方相会,这样可好?”

  云倩失声道:“十...年...?”

  湘月道:“现下少爷的处境的确非常危险,动辄有丧身的危机,如果小姐为他的安全设想,便应该耐心一点。”

  秀夫人道:“问题是...如何将信交到云遥手上?”

  湘月道:“我手上有一头柳将军以前通讯用的雕儿,可以将信函交到少爷手里。”

  云倩喜道:“原来湘月姊姊有头这样的雕儿,为什么不早说呢?”

  湘月苦笑道:“因为它已经老了,最多只能多飞一回去程。”

  见云倩一脸失望之色,秀夫人道:“事不宜迟,倩儿这就去写吧!”

  云倩想起哥哥,又想到要苦候十年,心头一阵苦涩,转身去了。

  秀夫人看着她凄凉的背影,轻叹一声道:“瘦了这么多,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    ***    ***    ***  

  云遥离开关中,很快推断出倩儿可能会到的地方,那就是襄阳。

  可惜他的寻妹之路却异常崎岖,不单要避开朝廷的官差,还有为赏金而来找他麻烦的江湖中人。

  柳源本身就是江湖出身,他的刀法更是震惊武林,因此云遥所到之处,背上的“乘月刀”更是惹人注目。

  若不是他的武学五花八门,只消两三式,谁都知道他就是柳源的儿子。

  刚翻过了一个山头,入目的景象却是教他大吃一惊。

  那是一座村庄,大部份的屋子都燃烧起来,有些更烧通了顶。

  顾不得村中有没有敌人,云遥迅速奔下,看看有没有生还者。

  ***    ***    ***    ***  

  长安城。

  太子别府。

  “啊~~呀啊~~好...啊~~!”

  一对男女正疯狂的在房中做爱,一个是当朝太子李夕,另一个则是柳源的未亡人雍施容。

  这绝色美女正狂热的扭动着艳丽无匹的胴体,取悦着李夕。

  李夕完全迷上了她这副姣好丰满的身体,她妖艳的奇异风韵更是将他三魂全勾了去。

  这刻,他正一边从后抽插着她的玉户,一边双手疯狂的抓揉那对剧烈晃动着的乳球。

  他的小腹和雍施容的玉臀撞得“拍拍”有声,玉门的淫水在粗暴的抽动飞溅四周。那娇艳的花瓣被冲击得一张一合,激烈的抽动令本来雪白的玉臀也给冲得红红的。

  “啊~~啊~~!用力~~再用力一点~~!啊~~!”

  雍施容像全失去了廉耻般,高亢的浪叫着,四肢紧缠着她的仇人,被李夕干得像头淫贱的母狗般,让他用任何合意的姿态侵犯、奸淫。

  从床上,到地上,全是二人欢好的痕迹。

  “啊~~~!!啊~~!!施容要死~~~要死了~~!啊啊~~!”

  李夕忽大叫一声,男精全泄在她的体内。

看着雍施容喘息着的玉容上仍不忘向他射出迷醉的目光,李夕只觉如沐春风,心庆他的春药确是非常有效,竟然连仇人的女人也能变为他专用的发泄工具。

  李夕用她的乳房将男茎上的精液擦干后,穿回衣服昂然离开。

  雍施容坐正了身子,挨向了靠墙的一边,长发凌乱的披散到身上、肩上,还有几丝黏到唇上去,咀里发出了一阵带点失常的娇笑声。

  夫君,施容成功了!

  李夕很快会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可惜啊,他却非要活下来不可。

  施容现在就要来向你请罪了!

  雍施容站了起来,用一条湿布抹干净了身体,连在体内的也不放过,全部给清个干净后,换回了她原来的戎装--柳源生前最喜欢看的衣裳,坐在房的中央,施起了她自断心脉的特异功法...

  倩儿、云遥,好好保重,娘亲去了哩!

  <待续>

  (二)项越素儿

  「呜……好痛……求求你……放过我吧!」

  柳云遥移到一座屋子之旁,入目的景象教他发指。

  一个中年男子,正抓着一个小女孩的双腿,竟然试图强奸一个年纪如此小的女孩!

  从他的角度可以见到小女孩的胸口全遭捏伤,一对娇小的乳头也被蹂躏得不成模样,旁边还隐见血迹。

  她身上的衣服已全被撕破,剩下的根本不足以蔽体。

  一双幼小的大腿也布满被咬伤的痕迹,却只能无力的任由男子张开,细白无毛的小腹下却见到那道粉嫩的细缝。

  面对小女孩的哀求,男子却冷笑道:「老子分不到女人,只好屈就要了你这臭丫头了。」

  云遥正要出手制止这暴行,另一边却有个男孩的声音:「快放开她!」

  说罢扑了出来,手上的木棒便要击向男子的头。

  男子回过头来,见只是个小男孩,狞笑一声,照脸就是一脚。

  「啪」的一声,木棒被踢断,男孩则惨叫一声,眼看撞倒在后面的树上,云遥飞身而出,将男孩一抱入怀,随手拾起地上一根木条,笑道:「木条是这样使的!」

  男子见到云遥的身手,吃了一惊,放开女孩,抽出背后大刀,迎面疾至。

  「大哥哥!危险!」男孩见刀光闪闪,受惊下高叫起来。

  云遥长笑一声,以钝对钝,木棒疾拍在刀面上,这招他只用了一成力。然而那男子已然消受不起,手一颤,刀丢到地上。

  「教训恶人的时候到了哩!」

  云遥笑了笑,疾踢在男子的下阴处,那男子大叫一声,重重撞到另一屋的墙上,注定再做不成人了。

  向怀中男孩道:「站得了吗?」

  男孩满脸崇拜的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

  放下了男孩,云遥将长袍撕下一大片布帛,将还在哭泣的女孩包裹其中,又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现在没事了。」

  女孩接触到云遥的目光,立即就不哭,小脸蛋自然而然的靠向了他。

  云遥立即生出似曾相识的感觉。

  「发生什么事?」

  强盗们听到那男子的惨叫声,知道不妙。立即便有人过来看情况。

  云遥微一皱眉,放下女孩,又向男孩道:「带着这个小妹妹,到边的大树下等哥哥回来!明白吗?」

  男孩立即点头,乖乖的扶着小女孩慢慢移去了。

  云遥看着二人背影,想到的却是童年时的自己和倩儿。

  「小六,你在干嘛!」

  又一个男人靠向这边来。

  云遥笑道:「因奸不遂、畏罪自宫!」闪身而出,「乘月刀」离鞘而出。

  来人连反应也来不及,头已经落到地上。

  「喂喂~~那边发生什么事了?我们这边的人都已杀光了啦。」

  云遥怒哼了一声,抢人家的村子还不止,连一个小女孩也不肯放过,这些人根本没有生存下去的资格。

  大开杀戒的时候到了哩!

  ***    ***    ***    *** 

  长安城。

  李夕浑身舒泰的回到房中,正要沐浴更衣,忽发觉有异,全身脉络竟然现出一道诡异的黑气。

  「这……这是蛊毒!」

  李夕不由想到他临走前雍施容的微笑,似在笑着他着了道儿仍不自知!

  那婊子竟然一直在骗我!春药根本对她起不了控制春情的作用,她的媚态全是装出来的!

  李夕立即运气迫毒,骇然发觉其毒已深入体内。

  他想起胡族以交媾下毒的阴辣招数,立即汗流浃背。

  好个雍施容!

  ***    ***    ***    *** 

  云遥回到约定的大树前,刀上的血早已抹干,下手杀这类人渣,连眉头也不用皱一下。他们的尸体被他移到一些屋子里烧掉,至于劫来的财物,则由他暂且保管。

  天下间盗贼纷起,莫不是因为李家的昏庸无能?

  一个想法从云遥心中冒起:父亲之死,李夕固是罪魁祸首,但归根究底是因为李氏对忠臣的猜忌,这才是他父亲被害死的主因!

  他下了一个决定,除了手刃李夕,更要李家的天下倾覆,那才能泄他心头之恨。

  小男孩从草丛里见到是他,才敢牵着女孩走出来,其灵巧机智,尤在云遥想像之外。

  云遥轻拍了拍二人的小脸,微笑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二人看来并非兄妹,但却相识,男孩闻言应道:「我叫项越、她叫素儿。」

  云遥道:「你们的父母……」

  项越望了望素儿,垂下小脸道:「和她一样,都死了。」

  素儿「呜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云遥想起了自己也已是父母双亡,心头一阵恻然,比起自己,这项越更要不幸,至少,他连一个有父母陪伴的童年也没有。

  他暗下了保护这对小孩的决心,但苦于自己也在寻找倩儿,要怎么办呢?

  忽灵机一动,道:「你们随我来!」

  ***    ***    ***    *** 

襄阳城。

  「小姐,写好信了?」

  湘月望了望那头垂老的雕儿,转头向云倩道。

  云倩凝看着手上「吾兄亲启」的字样,「嗯」了一声。

  湘月将信笺扎好在雕儿的脚下,往天一放,雕儿立即一飞冲天,很快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

  云倩暗暗祝祷:雕儿啊雕儿,你一定要将信交到哥哥手里啊!

  这时传来秀夫人的声音道:「倩儿,是时候教你假死的手法了。」

  ***    ***    ***    ***

  「大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云遥领着两个小孩来到一个美丽的山谷处,这是他偶然之下发现的一个好地方。

  云遥见到两人的兴奋的模样,不由童心大发,呵呵笑道:「你可以叫它云遥谷!」

  叫了项越来到身前,问道:「会抓鱼吗?」

  项越应道:「会!」

  云遥笑道:「好!抓一条给我看看!」

  见项越四处张望,随手拔了把匕首给他,道:「用这个抓条鱼给我看!」

  小项越兴奋的大声答应,脱了鞋子,急步走到湖边去了。

  再向素儿道:「素儿过来,让大哥哥看看你。」

  素儿来到云遥身前,云遥便将她身上的布解了下来,露出光光的小女孩的身体。

  云遥将素儿抱了起来,移到山谷中的小湖边,将她幼小的身体泡到水里,笑道:「冷吗?」

  素儿笑嘻嘻的道:「大哥哥~~我觉得很舒服~~!」

  云遥心中一动,道:「不要叫我大哥哥了,便叫哥哥吧。」

  说罢开始替她检视伤口。

  素儿的肌肤十分细嫩亮白,幸好伤口不深,不会留下碍眼的疤痕。

  当云遥的手指划过素儿的两颗小乳头旁边的伤处时,素儿叫了一声道:「哥哥,痛~!」

  云遥听得呆了一呆,因为倩儿也向他说过同样的话。

  素儿的胸口还没点发育的征象,心中一热下,将嘴吻向了那颗可爱得有如樱桃的乳头处。

  见素儿娇小的身体抖了一下,便道:「弄痛了你吗?」

  素儿摇了摇头,小嘴现出了一个可爱的微笑,道:「哥哥,很舒服~~不过有点痒。」

  云遥嗅着小女孩身上独有的气味,心头竟一阵迷糊,下意识的伸出舌尖,将一颗樱桃卷缠其中,轻轻吸啜着。

  素儿却「啧」的一声,笑了出来道:「好痒啊~~」

  云遥让小女孩身上的两颗小乳头都沾满了自己的津液后,柔声道:「舒不舒服?」

  素儿点了点小脑袋瓜,道:「舒服多了。」

  云遥吻了吻她的小脸颊,两手从后面下移,滑过她的小背,来到两团还是平平的小臀上,轻轻的抚弄着,问道:「有没受伤?」

  素儿猛摇着小脑袋道:「没有啊~~!」

  云遥将湿漉漉的她抱了起来,坐到自己的怀里,又摸着她一对幼小的大腿,道:「这里痛吧?」

  素儿点了点头。

  云遥铺好了一片布让她躺着,正要用指尖为她涂上伤药,素儿却道:「哥哥用你的舌头好吗?好像好舒服喔~~」

  云遥「嗯」一声,先将药油含进嘴里,再用舌尖涂在素儿一对大腿上,大腿内侧的肌肤特别细嫩。

  他越舔越起劲,抓起素儿的一双小腿、小脚,仔细的舔弄着,让这个娇小的身体,全有过他唇吻的痕迹。

  每当他的舌滑过敏感的地方,素儿便会笑了起来,小女孩天真的神态,竟也有着一种天然的魅力。

  云遥最后来到素儿两腿间的肉缝处,先以手指轻轻抚弄着,一手则轻轻按揉那对粉藕般幼弱的细白大腿,问道:「这里呢?痛吗?」

  当他的手指擦过小女孩的下体时,素儿呆了一呆,看着他没有回答。

  云遥皱眉道:「受伤了吗?」手指沾了点药油,轻轻擦在那粉红色的小花唇上。

  素儿的大眼一眨一眨的看着他,却任他将散着草药香气的油涂满在自己连一根毛也不曾长出的下体。

  云遥见她脸色有些奇怪,又道:「是不是里面也……」沾了药油的指尖插进了那道细缝之中,由于有了润滑,因此无需爱液也可轻易进入。

  云遥凝看着呆若木鸡的她,手指在她未长成的阴道中轻轻地来回翻弄着,问道:「痛不痛?」

  素儿也只呆望着他,却摇了摇头。多余的药油从她胯下粉嫩的肉缝间滴了出来。

  云遥将手指抽了出来,见她默不作声,便道:「是不是用手指不舒服?那哥哥用舌头好了。」

  说罢,俯下身来,轻轻舔弄素儿腿间的细缝,向她道:「痛吗?」

  素儿摇了摇头。

  云遥将舌伸进了细缝之间,来回搅弄,发出一阵阵「雪雪」的水声。

  素儿稍为分开大腿,娇小的身体一动不动,任他在两腿之间的腔内涂药。

  云遥将嘴移离了素儿细白的大腿,看着她娇小的身体,却一震醒了过来,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回忆里,他不也曾替倩儿做过相似的事?

  这……

  素儿忽天真的笑了笑,道:「哥哥,素儿觉得很舒服。不过……」

  云遥感到自己的心在狂跳着,喘息道:「不过什么?」

  素儿指了指自己的下体,道:「娘亲死之前说过,谁碰过那个地方,便要做素儿的丈夫。」

  云遥吃了一惊,搔着头道:「那个被我干掉的,不也碰过了吗?」

  素儿大摇其头,道:「我没让他碰,他是坏蛋、弄痛素儿~~素儿不要他当丈夫~~!」

  云遥由骇然转为失笑,道:「这么说,我现在是素儿的丈夫了?」

  素儿笑着点头道:「是啊~~!哥哥弄得素儿好舒服,所以素儿就让哥哥当丈夫了。」

  云遥想着刚才的情况,心中一阵惭愧,一时说不出话来。

  项越这时刺中了一条大鱼,来到他面前道:「大哥哥!看!很厉害吧?」

  云遥也想不到这么快已给他刺着了一条大鱼。当然这也是因为云遥看上了这里易于觅食,故让他们暂时留在这儿。

  云遥见他身手了得,眼光锐利,出手、反应皆快人一筹,有点像自己般是练武的料子,不由心中一动。

  笑着点头,又道:「会弄火烧熟它吗?」

  小项越搔着头道:「会呀!不过……不过这里没有火石。」

  云遥讶然,想不到他小小年纪竟就已具备生存条件了,从包袱里掏出两颗火石,道:「这里有!用这个。」

  素儿好奇的看着项越手的石道:「这是什么石头?」

  小项越竟已做起小老师来了,道:「是火石,用来起火的!来!帮我忙找枯草去~~!」说罢跳了起来,干起他起火的大业去。

  素儿「喔」的一声,一边乱跑一边叫道:「找枯草~~找枯草~~」完全忘了未久之前遭遇的厄难。然而她说要找,却连什么是枯草也不知道。

  云遥看得笑了起来,沉重的心情竟被拂得一干二净。

  童真,有时确是伤痛的最佳疗方。

  ***    ***    ***    ***

  小项越看着烧了起来的火,仔细用木枝穿起鱼儿,将它放到火里烧。

  素儿刚想要移近火堆,小项越立即叫道:「火很热的,不要走那么近!」

  云遥这下更放心了,项越既懂得什么是危险,他离开也就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

  当下便道:「哥哥要暂时离开一会……」

  小项越奇道:「为什么?」

  云遥认真道:「哥哥要找一个人。记着,累了便熄火睡觉、饿了便抓鱼生火烧来吃,渴了便饮湖水。不要让自己或素儿受伤,等我回来,明白了吗?」

  小项越猛然点头。

  ***    ***    ***    ***

  长安城。

  「岂有此理!这婊子……」

  李夕听到雍施容自尽,恼怒之下重重一拍,将面前的桌子拍个粉碎。

  刚刚助他行气迫毒的刘显皱眉道:「殿下,你的毒虽然勉强压下,但情绪激动,也可能随时复发。」

  李夕怒哼一声,刚才蛊毒令他狂性大发,竟将两名侍女活生生的奸死,整个人完全失控,差些儿走火入魔。

  父亲已是时日无多,李家天下的担子已落到他身上了,他绝不可以出事。

  柳源、雍施容虽死,但尚有柳家的余孽在,就足以教他寝食不安,因为柳家在军方的地位根深蒂固,一夫振臂千夫应,只要柳云遥暗中筹谋,李家天下的前途殊不乐观。

  李夕挥退众人,来到寝殿的一道暗门处,悄悄打开,翻身而入。

  ***    ***    ***    ***

离开了两个小孩,云遥知不宜离开太久,全速赶往襄阳,当他越过一个山岭时,忽地一个大黑影从天而降,险些撞到他的头上。

  「这是……我柳家的雕儿啊……」

  云遥从它的尸身中找到了一封信笺,当他见到单属倩儿那恰如其貌的清丽字体时,不由大喜,连忙将香笺拆开细阅。

  一看之下,却如一头冷水照头淋下,热情全冷却下来。

  为什么要等十年?为什么?

  云遥这下可就急了,难道倩儿不想见自己了?

  不行,我一定要当面跟她说。

  云遥将信收入怀中,下了决定后,闪身直扑襄阳城。

  ***    ***    ***    ***

  襄阳城。

  好不容易等到夜晚,避开了巡兵的注意,云遥轻易的翻过了高厚城墙。

  他对襄阳并不陌生,他半年的独自修行之中,这里也是其中一站。

  他知道姨姨秀夫人的居处,很快便翻过几重住宅,来到秀夫人的别院。

  侧耳细听,却是教他大吃一惊,那是办丧礼的乐声。难道……

  他的心跳得很快!

  不!这怎么可能呢?倩儿她……

  他悄悄翻开屋顶一片瓦片,入目的影像教他往后一倒,差点滑倒到地上。

  那是棺木中倩儿清丽但明显的消瘦苍白的脸庞!她正平躺在棺木之中!

  倩儿……病死?

  怎么……可能?

  他急促的喘着气,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洞口,眼前的事实,完全将他的心神全震撼住了。

  然后眼泪开始如泉的涌出,却无法洗去他的伤痛。

  忽有一滴泪,从缝隙间滴了下去,竟恰恰滴在棺林中云倩的脸上。

  悔恨的感觉在他心头滋长着,若不是他擅自离家,说什么闯荡江湖、见识一番,对倩儿不辞而别;若他能守在倩儿身边,为她分担痛苦,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这刹那他生出一个冲动,就是扑下去将倩儿的尸身抢了过来,然后找一个平静的地方,让自己永远守在她旁。

  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一现身,在这危机四伏的地方,必死无疑。

  爹、娘、二娘,最后……最后连倩儿也离我而去了。

  但他很快想到了小项越和素儿,还有父亲的血仇。

  他决定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就像倩儿信上所写。她一定是怕自己闻她病逝而伤心过度,所以写信作出一个虚假的约定,要他快乐的活下去,一定是这样的!

  若要好好活下去,他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危机四伏的伤心地。

  至少……至少也要多活一个十年!

  ***    ***    ***    ***

  十年后。

  江南。

  柳云遥二十八岁。

  李夕继承王位已经八年了。此君确如柳源所料,残暴不仁、荒淫无度,早闹得怨声载道,外镇离心,李氏的覆没之日已然可期。

  卓立于秦淮河的一叶小舟之上,伴行的尚有他的爱徒。

  今次,他是重游旧地了。

  「师父!」

  声音清脆婉约,却又带点乖巧,发话的正是已十六岁的素儿。她出落得更美了,长发一直垂到腰间,精灵的大眼睛看起来总是那样的精神奕奕,配合瑶鼻樱唇,绰约婀娜的优美身段,比之柳云遥年少时见惯的美人,也不遑多让。

  柳云遥回过身来,本来俊秀的眉目却添上了点点的沧桑感,两鬓更竟然略见斑白,与他的年龄绝不匹配。

  这是素儿帮他化的妆,这些年来虽说他消声匿迹之后,朝廷的追查已不了了之,但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素儿移到他身旁,嗔道:「为什么师父近来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柳云遥洒然一笑道:「人说秦淮多娇,不若素儿伴我去逛逛如何?」

  素儿娇哼道:「师父只许光顾那些卖艺不卖身的,明白吗?」

  柳云遥失笑道:「你既然叫我师父,拿主意的当然是我。」

  素儿扭了扭他的耳朵,道:「那么,相公,你明白了吗?」

  柳云遥摇头道:「相公是你自己叫的,我不曾承认、越儿更不会承认,明白了吗?」

  素儿装了个可爱的鬼脸,道:「是就是了,我管他承不承认?」说罢将嘴凑到他耳边道:「哥哥,你听清楚了,素儿只嫁你一个,你也只能够娶素儿一个,明白吗?」

  柳云遥一笑置之,几个飞跃,直取其中一只古雅的画舫。

  素儿气得猛一跺脚,运起轻功,如影随形的跟着他去了。

  ***    ***    ***    ***

  「小姐。」

  「怎么了?」

  美女停下抚琴的双手,抬起清丽无匹的容颜,叹道:「湘月姊,倩儿早说过不要叫我小姐了,柳家已烟消云散,我……」

  侍女摇了摇头,道:「小姐一天尚在,柳家一天还在。」

  美女没有回话,一双玉手又在琴弦翻舞起来,绝妙的琴音之中却渗着丝丝的愁怀。

  外面忽传来几声鼓掌,二女同时一呆。

  柳云遥飞身而下,竟就那么坐到美女的对席处,道:「确是妙品,未知小姐是否愿意接受在下的点曲?」

  目光落到对方身上时,心中竟掀起了滔天巨浪。

  世中竟有长得如此像倩儿?

  侍女见他举止无礼,正要出言驱赶,却给美女制止,嫣然一笑道:「既有知音人,不若干脆由小女子弹奏一曲,让公子品评如何?」

  柳云遥回醒了少许,含笑点了点头道:「那就请小姐……」

  「慢着!」

  二人一呆间,素儿已飞身跳下,来到柳云遥身旁气鼓鼓的坐了下来,狠着声叫道:「师父!」

  柳云遥失笑道:「这是劣徒,小姐不用予以理会,这丫头刁蛮惯了,最爱使性子……哎呀!」还未说完,他的屁股已重重的吃了一记素儿独门秘技:「屁眼狙魂钉」!

  那美女看得「噗哧」一笑,那娇滴滴的少女神态表露无遗,柳云遥此时更肯定自己遇上了倩儿的化身。

  素儿不忿气的瞧了瞧那美女,也是看得一呆,因为对方有如水中之莲的清丽脱俗,确实令她有些儿自惭形秽。

  柳云遥盯了素儿一眼,向那位美人微微一笑道:「小姐请!」

  ***    ***    ***    ***

  正当柳云遥赏曲之际,项越正进行一项刺杀的工作。

  目标是李夕手下一名悍将尤应之。

  十八岁的项越在刺杀之技上尤胜当年的云遥,心智上也更成熟,因为与柳云遥不同,他一出世就是孤儿,一切都得靠自己的本事。

  直到他遇上柳云遥。

  柳云遥对他来说有如再生父母,不但视他如弟,更毫不保留的传他所有,包括武功、智计。

  唯一的问题在素儿身上。

  这个他一直暗恋着的小师妹,不知为何,总是喜欢黏着师父,每当他想示亲热时,她便会找藉口避开自己,这令他感到十分痛苦。

  他的理想十分简单,就是娶素儿为妻,助师父完成颠覆李氏江山的大计。其他的,已不放在他这可怕刺客的心上。

  师父在他心中有着不可动摇的神圣位置,不仅因为儿时的遭遇,更因为柳云遥确是一个十分超卓的人。

  他知道师父背负着的深仇,他明白,因为他也有过相类的经历,在某些方面来说,他觉得自己和师父都非常相似。

  转眼间,他闪电避开几起守卫,进入目标人物的所在。

  ***    ***    ***    ***

  画舫上。

  那美女确实是柳云倩。

  她现在的身份,叫韩月清。

  美丽、脱俗加上音乐的天分,让她成为了这一带最有名的女子,无数狂蜂浪蝶追逐裙下,但当然都被她一一婉词谢绝。

  三年前秀夫人的过世曾令她遭到很大的打击,但对比起柳府遭灭门、父母亲惨死的经历,这已不算得什么了。

  她变得比从前任何一刻都要坚强。

  但在最近这些日子里,她却总感到心绪不宁,原因是十年之期将届,她日思夜盼见到的兄长云遥却仍是杳无踪影。

  她之所以要这样抛头露面,为的就是怕云遥找不着她。

  但她却认不得乔装过后的柳云遥,一来她不认为哥哥会以这种方式出现,二来哥哥的年纪应该比较轻,更因为他伴着个美丽的徒儿。

  想哥哥亡命天涯十年,怎么可能会收个这样的女徒呢?

  她既然认不得,湘月自然更是认不出这个柳家少爷了。

  可是当她以琴音试探那男子时,男子却出现了异常的反应,显是触动了他内心某些回忆,还有他看她时的眼神。

  这是巧合吗?

她不知道,所以她再次邀约对方到此画舫相聚,又暗示对方这是一个单独的约会。

  她不怕对方会有不轨企图,因为她已非昨日的她了,不再是弱质女子,更有自保的能力。

  而且……

  「湘月姊,可以帮我传一个口讯吗?」

  湘月一直在旁守候,闻言点头应诺。

  「回去罢……」

  云倩向厅外的侍女作一示意,侍女立即传令船夫驾舟踏上归途。

  ***    ***    ***    ***

  项越闪身进入尤应之的居室。

  尤应之刚与美女厮混近一个时辰,以他的武功底子,此刻亦感疲累之极,兼之他的府邸守卫森严,故他毫无戒心便和衣躺下。

  忽感一阵异动。

  真劲发动的轻微声响很快将这位当朝名将震醒,刚张开双目,黑暗隐现数道银光,疾射他面目要害。

  尤应之大吃一惊,连想也不及想,仰后便倒,避开项越射出的银针。

  「锵」的一声,尤应之拔出床边的佩剑,仗剑一挥,挡下了项越的第二轮飞针。他无法在黑暗中找到项越的位置,只能凭声辨影。

  破风声起,项越的长剑已搠至胸前。

  尤应之挡了数剑,心中惊骇之极,对方的剑法诡异之极,在黑暗之中划出无数光影,就像使剑攻向他的不止一人。

  「铛!」的一声,两剑交击,项越被迫退一步,内力稍胜的尤应之正要全力反击,只见眼前一闪,一道金光穿过了他的咽喉,直透到后面的墙上,可见其惊人的劲力。

  对方刺杀的手法犹如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根本不容他有半点喘息的机会。

  尤应之连杀死他的暗器也来不及看,已然倒地身亡。

  项越迅速将他的尸身移到原位,然后离去。

  刚踏出府门,他便发觉有人正跟踪他。

  来人不单轻功甚高,且肯定已知道自己干了的好事。

  项越装作没有察觉,来到一道黑暗无人的小巷处,沉声道:「是谁?」

  对方没有回应,项越却猜到他正蓄积内力,向他发动全面攻势。

  项越手按到腰间的剑上,脸上没半点变化,凝神察看两边寂静无声的楼房。

  左方忽现敌踪。

  一道轻盈的黑影闪身而下,身子在长空划出一道奇异的轨迹,手中兵器朝他斜扫而来。

  竟是一个女子。

  她没有像项越般蒙头蒙脸,脸颊却掩上一道薄纱,在黑暗中难辨相貌,手中剑却来得更奇,非斩非刺,只似要用剑身拍向项越。

  项越长剑一翻,准备以力横挡硬架。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对方的剑身碰上他的长剑时,竟奇异的略一扭曲,剑身沿他的剑锋滑过,斩向他的面门。

  这是一种柔韧性甚高的软剑,招式有着轻灵飘忽的特色,是胡族女子最擅长的武器。

  项越向后一翻,避开了致命一击,这才重新站起。

  二人成对峙局面。

  「柳云遥?」她的汉语说得甚是奇异,声音却是宛妙柔软,但语调偏又异乎寻常的冷漠。

  项越正思索着对方的身份,闻言心中一震,心思一乱间,女子的软剑已乘隙攻至,招式走的全是变化无方的飘渺路子。

  项越没有任何应付这类兵器的经验,兼之心神被扰乱,很快已落在下风。对方的剑法和身法配合得天衣无缝,不给他半丝站稳阵脚的机会。

  心中暗叫完了之时,女子的软剑已来到额前。

  项越闭上双目,心中念了声「素儿」,森寒的软剑来到他额前停下,其剑气只划破了他的面罩。    

  当女子见到他容貌时,脸上略过一丝的愕然,冷然道:「你到底是谁?」

  项越无惧她的软剑威吓,沉声道:「姑娘既认得柳云遥,那我倒想先问问姑娘与柳云遥是什么关系?」

  女子冷哼道:「你没有发问的资格。」手中剑一划,项越惨哼了一声,肩上立即多了一道可怕的血痕。

  项越冷笑道:「如果姑娘认为可以在我身上问到什么,那将是浪费时间的行为,最干脆就是杀了我。」

  女子面纱内的双目盯视他好半晌,却道:「告诉柳云遥,如果想活命,七天后到城西的望月楼去。」

  说罢收起软剑,转身飘然去了。留下一脸愕然的项越。

  ***    ***    ***    ***

  柳云遥回到居处。

  素儿一路没说过半句话,神态也大异寻常。

  他本身心中也是思潮起伏,那自称「月清」的女子,勾起了他潜藏在内心的回忆。

  清丽绝俗的容颜、灵气迫人的五官、还有那双乌亮似能透出说话的眸神,那种无可比拟的气质,与他心中的倩儿实在非常相配。

  可是,十年前的惨痛回忆告诉他:倩儿已死是事实,铁一般的事实。

  「师父。」

  素儿背向着他,声音低沉而带着少许沙哑,似是要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素儿……你……」

  看着爱徒的小背,柳云遥正不知该说什么时,素儿闪电般转过身来,一双美目竟全沾上了泪光,凄然道:「师父是不是看不上平凡的素儿呢?为什么你只看了她一眼,立即变得如此专注,对素儿却连一句心事也不曾提过?」

  柳云遥愣然道:「只是因为刚才那位小姐的琴艺,神韵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我才特别留心。」

  接着叹道:「素儿,你难道还不明白?真正喜欢你的人是越儿,他才是会真正疼惜你的人。」

  素儿扑入他怀里,道:「我……我不明白!师父是否想说,你不会再疼惜素儿了?」

  柳云遥轻轻道:「那越儿呢?他不是跟你从少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吗?你忍心去让他难过吗?」

  素儿伏在他胸前,凄然道:「那素儿呢?师父就忍心让素儿难过吗?」

  柳云遥摇了摇头,正不知要如何安慰她才好,素儿忽地仰头道:「哥哥,你已经碰过人家的身体了,所以你一定要当素儿的丈夫。」

  柳云遥一愕然,思忆回到了十年前他初次碰触素儿身体的那一刻。

  素儿对他来说,就是倩儿的替身。

  十年来,与其说他俩是师徒,说是一对兄妹倒更贴切。

  或许正因为这样,他对素儿特别没有免疫力。

  素儿也不再是从前的素儿了,她已是一个秀丽动人的美女,身体也变得玲珑浮凸,具备了诱惑男性的优厚条件。

  「嗯……」

  素儿双手紧箍着他的脖子,桃红色的可爱樱唇与他的嘴交缠在一起。

  如此娇俏可爱的少女毫无保留的向自己献身,自己为何要苦苦拒绝呢?

  项越的自作多情显然无法成为有力的理由,男女间的情情爱爱本来就无法勉强,素儿拒绝他,他也只好认命。

  柳云遥却清楚知道,他心爱的是倩儿,纵使她已不在人世。

  可是,此刻的素儿,活活脱脱就是十年前的倩儿的替身,弥补他心灵上失去了倩儿的创伤。

  心里头压抑着对自己亲妹的禁忌的爱情,在素儿的诱发下再次沸腾起来,比当年他对倩儿时更失去了自制。

  难道这是倩儿在天之灵替他祈来的?

  柳云遥感到自己的屏障被素儿的热情如火迅速的瓦解着,一对手不自觉的摸上了爱徒的腰肢,轻轻抚弄着那充满弹性的肌肤。

  不知何时,二人已双双倒在床上,喘息着互望着对方。

  素儿温暖香甜的气息不断的拂过他的脸,脸上红扑扑的,俏丽上更添了几分娇艳,但那羞答答的少女情态,才最是令柳云遥动心。

  素儿探手为他解去外衣,赧然道:「脱素儿的衣服吧。」

  柳云遥吻了吻她逗人怜爱的羞赧的脸,却不急于为爱徒宽衣,左右手同时展开攻势,抚上了那隆起的玉乳和圆润的臀部。

  素儿的身体相当敏感,双手因不堪刺激而微微颤抖着,但仍在努力的为他宽衣,道:「喔……人家……还没有替你脱完……嗯……」

  柳云遥将她按倒在床上,在她耳边轻笑道:「素儿真的很可爱呢。」说罢轻轻以舌尖逗弄她的耳珠,两手同时隔着衣服按揉着那对越来越丰满的乳房。

  素儿的气息不断在他耳边吐露,一对纤柔的玉手在他赤裸精壮的的背上来回摩挲着,嘴里喃喃的念着:「师父……」

  柳云遥徐徐拉开她的衣襟,从她修长的脖子一直边吻边舔,逗得初尝滋味的少女娇躯猛颤,最后在她那道乳沟停下,将脸埋在正起伏有致的乳沟之中。

  微笑道:「素儿的身体,真的长大了很多呢!」

  素儿轻轻道:「师父喜欢就成了,长不长大有什么关系?」

  柳云遥大有深意的笑道:「那关系可就大了……」

  两手将爱徒胸前的两团软玉盈握,循着圆形的轨迹按揉着。

  素儿只感到胸前阵阵酸软,浑体发抖,星眸半闭的含羞瞧着师父,少女情欲萌动的情态,看得柳云遥胸口一热,双手揉捏的力量也加强了。

「喔……喔……师父……轻点……」

  「弄痛素儿了吗?」

  柳云遥放开那对柔软如绵的雪乳,改为逗弄素儿玉峰上的两点正渐渐化开的嫣红,用指尖撩拨着。

  「喔~!」

  尖锐的麻痒感传来,素儿娇呼一声,身体如遭电殛般,猛抖了一下。

  柳云遥两手在爱徒的两乳间来回抚摸,柔声道:「舒服吗?」

  素儿目光如火的看着他,呢喃着道:「师父的手……好暖……好舒服……」

  她身上的衣服早已所剩无几,犹自沉醉在云遥的爱抚时,最后的裙摆也被解下,露出修长的大腿,一双玉足却犹自悬在床沿。

  「素儿的腿好美。」柳云遥边赞叹着,边自大腿而下,大嘴不放过她腿上的任何一处地方,包括素儿敏感的脚掌。

  「啊~~!师父……痒喔……」

  当他的嘴落到素儿的玉趾时,素儿娇呼一声,赤裸的身体跟着一阵发抖。

  这句话听得柳云遥一阵莫名的兴奋,一手摩挲着大腿细腻的嫩肤,一手软硬兼施的玩弄爱徒双乳,轻声道:「素儿还记得十年前的事吗?」

  素儿的手按到他的胸前,不依的道:「当然记得,那天师父对素儿做过很多坏事……嗯……」

  柳云遥笑道:「坏事?怎么算是坏事呢?」

  素儿猛然一抖,轻吟出声,他的手已侵入大腿间的敏感地带,在她的玉户处细意逗弄着。

  腿间的温度渐渐上升,花穴之中也渐见春水,胸前的蓓蕾也如红花盛开,阵阵浓烈的少女体香引诱着柳云遥的大嘴,在爱徒的两乳间疯狂舔弄吸啜,无所不用其极的刺激素儿的感官。

  「喔……喔……嗯喔……!」

  素儿娇小的身体呻吟着,两手不自控的紧握着。

  柳云遥细察着她的反应,见素儿似因不堪这种羞人的挑弄而闭上了美目,便道:「素儿闭上眼睛,不怕我胡来吗?」

  素儿娇喘吁吁的道:「素儿知道师父会好好怜惜人家的。」

  柳云遥为自己解开了最后的束缚,将身体紧贴着怀中活色生香的爱徒,展开了素儿初夜的征伐之途。

  「喔~~!」

  男根破门而入的痛楚令素儿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紧抱着云遥的双手,指甲全陷进了他的背肌。

  撕裂的剧痛虽是猛烈,仍不能令性格坚强的素儿落泪,教她洒下泪花的,是一阵融和了因师父的温柔而来的甜蜜和幸福的感动。

  云遥以轻吻抚慰着爱徒的痛苦,一手温柔的替她拂去了脸上的泪。

  素儿将两腿夹紧了他,喘息道:「师父……我们继续好吗?」

  云遥心中一动,道:「不要叫师父,叫哥哥。」

  素儿凝看着他,轻轻的念道:「哥哥……」

  云遥吻上了她的唇,腰身微摆,在素儿紧窄的花径中缓缓抽动。

  「喔……」

  素儿秀眉轻皱,娇弱的四肢却将云遥缠得更紧了。

  ***    ***    ***    ***

  二人正自醉心于男女爱欲之间,浑然不知道一人正在外面,一脸灰白的看着二人在榻上翻云覆雨。

  那人自然是项越。他刺杀的行动比预期之中顺利多了,但亦因此而看到了最不应该看到的事。

  他肩口的伤尤在淌血,但相比内心的痛楚,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最不想发生的事,终于在这种不适当的时刻发生。

  师父这阵子情绪不稳他早已察觉,却没料到素儿乘他出门的机会,向云遥展开柔情攻势。

  云遥虽比他年长近十年,但论心智其实仍相去不远,加上他极了解师父的脾性,因此下了这个判断。

  项越试图叫自己冷静,但悲愤和嫉妒却如毒蛇般纠缠在他心坎之中,教他喘不过气来。

  房中不断透出素儿高亢热情的娇吟声,显是在云遥的抽动下爱欲狂烧,变得忘我起来。

  项越紧握着拳,骨骼关节发出阵阵「啪啪」的声音,快步离开,好避开他最不想看到的事。

  他知道自己和师父间的死结缠得更紧了。

  这是素儿一手造成的。

  但他无法恨她,正如他无法恨师父受不住诱惑一样,只能恨自己无法令素儿钟情于他。

  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弄人吧?

  现在可以分他心神的,就是那个神秘女子,以后她背后的目的。

  ***    ***    ***    ***

  房中的云遥和素儿此刻又换了交合的花式,变成交叉的体位,云遥单膝跪立床上,一手托起素儿丰满的大腿,沾满了爱液的男茎在素儿娇嫩的花唇中穿插,由忽深忽浅,渐渐变成了激烈的抽动。

  全身汗珠斑斑的素儿侧卧在塌边,任由师父随意改变和自己交合的体位,初承恩泽的她只能紧抓着床单,颤声娇吟,好让自己适应那颠倒众生的销魂快感。

  「师……父……喔……哥……哥……啊啊~~!」

  云遥喘息着凝看着体下的素儿,一刹那间,素儿仿佛化作了他日思夜想的云倩,胸中的激情伴随着炽热的欲火烧得他的理智全失,沉声叫道:「倩儿……倩儿……!」

  「师父……?喔……啊~~啊~~!!」

  云遥低哼一声,阳精全泄在素儿体内,两具火热的身体紧拥在一起软倒在床上。

  素儿喘息了好半晌,待体内的高潮稍退才轻声道:「倩儿……是谁?」

  云遥吃了一惊,知道自己有意无意间泄露了内心的秘密,有少许忙乱的道:「倩儿……是……」

  素儿见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句解释,脸色跟着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一言不发的霍地站起,咬着唇皮穿回衣服,不理云遥的呼唤声走了出去。

  项越从外面回来,肩上的伤早包扎妥当,还以衣服掩上,却刚巧碰到了衣衫不整、双目微红的素儿。

  「素儿你怎么了……?」

  素儿望了他一眼,却不言语,迳自走了出去。

  云遥慌忙跃起披上衣服,正要追回素儿,却在花园碰到了不知道是否应该追出去的项越。

  「师父……」

  项越不敢碰触云遥的目光,只垂下头望着地上。

  云遥心中涌起强烈的悔意,叹一口气,却不知道项越早知道刚才的事,道:「我对不起素儿,也对不起你。」

  又道:「去追素儿回来吧。」

  项越知道师父的暗示,连忙跟着素儿的方面走了出去。

  他的轻功远胜素儿,很快便在一条小河之旁找到了她。

  素儿正曲膝坐在河边,呆看着河中之水。

  她和师父认识十年,一直以来,她小小的心灵里,都天真的以为师父喜欢她这个丫头,她是真的认定了云遥是她的丈夫,所以他才会宠她、疼她,甚至拥抱她、亲吻她。

  可是原来不是这样,师父早有心上人,而自己却傻乎乎的懵然不知。直到自己在师父怀中迷醉得不能自拔时,才知道这个残酷的真相。

  「师哥……」

  当项越坐到她身旁时,素儿像早有知觉,望向他道:「素儿有什么好?你为什么喜欢素儿?」

  项越像小时候般,望着她搔了搔头,道:「素儿长得又漂亮又可爱,我当然喜欢……」不知为何,在师妹面前,他说话的技巧变得奇差,完全没法表露出心中对素儿的感觉。

  素儿目光重投河面上,轻轻的道:「师哥知不知道谁是倩儿?」

  项越皱眉道:「倩儿?我……不知道。」

  素儿望了他一眼,续道:「那么师哥知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项越想起刚才素儿和师父缠绵那妩媚的娇态和热情,心中一阵剧烈的扭痛,却以苦笑掩饰道:「我……不知道。」

  素儿一对俏目又红了起来,道:「师哥和素儿一样,都是……傻瓜!」

  项越乘机道:「素儿……师父他本来就……」

  素儿截断他了的话,道:「师哥喜欢素儿,对吗?」

  项越点头道:「那当然,我……」

  素儿却站了起来,轻轻道:「可是我喜欢的是师父,即使他喜欢的不是我,我……我也一样喜欢他……而且……」

  踏出了几步,背着师兄道:「素儿已经是师父的人了。」

  项越脸如死灰的看着师妹远去的背影,知道了这是她最残忍的拒绝方法。

  素儿,你怎么算是傻瓜?至少你得到了你喜欢的人。

  而我……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大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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